第349章 鸿蒙之外，震撼，绝望，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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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牧看见了，光！

并非刺眼的光明，而是一种极其微弱，极其古老，仿佛从时间尽头逆流而来的……幽芒。

它缓缓渗透刘牧被冻结的视野，勾勒出一个庞大到令他思维彻底停滞的轮廓。

刘牧瞳孔剧烈的颤抖着，竭尽全力去“理解”眼前所见。

那不是山，不是星辰，不是任何他认知中的“巨大”可以形容的存在。

那是一个人形！

一个静坐在无边无际，无法定义的“世界”中的……巨人。

祂的身躯无法丈量，刘牧穷尽目力，也只能看到巨人盘坐的下肢一部分。

那仿佛由凝聚的星河，坍塌的宇宙尘埃，以及最古老原始的鸿蒙物质构筑而成的基座上，布满了比鸿蒙天堑更深邃辽阔的沟壑。

沟壑之中，流淌着的不是岩浆或能量，而是凝固的时间？

刘牧无法理解，他只觉得多看一秒，自己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在这未知的世界。

刘牧努力平复下心情。

目光朝巨人上方看去，祂的身躯被无尽神光笼罩，刘牧拼尽全力，也无法窥探巨人真容。

然而下一秒。

刘牧瞳孔地震，灵魂颤抖，道心几近崩溃。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巨人双手放在膝前，掌心向上，微微摊开的……巨掌。

仅仅是掌心的纹路，在刘牧此刻的感知中，便如同跨越了亿万光年的宇宙长城，深邃，玄奥，蕴含着超越一切规则的至理。

而那掌心的景象，更是彻底粉碎了刘牧过往所有的认知。

在巨人那如同承载着无尽寰宇的右掌之上，静静的悬浮着……十个光团。

每一个光团，都散发着刘牧无比熟悉的鸿蒙气息。

它们大小相近，形态各异。

这些光团，每一个都自成一体，都拥有着刘牧认知中的“鸿蒙世界”全部特征。

突然。

刘牧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疯狂，源自灵魂最深处的颤抖，死死锁定了其中一个光团。

在那个光团的核心区域，他“看”到了……鸿蒙大陆！

轰—！

这一刻，刘牧如遭雷击，眼神变得一片空洞。

他，刘牧，一个获得金手指，如今实力仅弱于三大至高的绝世强者。

不过是眼前这个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巨人掌中，十个光团里，其中一个光团之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不，不止是他。

哪怕是三大至高，依然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甚至他们连尘埃都算不上！

在巨人那静坐万古，呼吸间便是无数鸿蒙世界生灭轮回的尺度面前，无论是他，还是三大至高，都连一粒依附在尘埃上的微菌都算不上！

此时此刻，刘牧甚至丧失了变强的欲望。

变得再强又能如何？

就算他成为了凌驾于大道，邪神，盘古之上的存在又能如何？

三大至高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打破的“牢笼”，不过是包裹着巨人掌中那个光团的一层薄薄外壳！

三大至高以为的“牢笼之外”，不过是巨人掌心方寸之地。

轰。

就在刘牧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这无边的震撼与绝望时，他模糊的感知似乎捕捉到，那静坐万古，如同宇宙基石般的巨人……仿佛在注视着他。

刹那间，刘牧心中的绝望随之消散，转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亲切，熟悉感。

“主人，我坚持不住了。”

白天虚弱的声音响起。

轰。

瞬间刘牧眼前一片黑暗。

等到视线恢复，他和白天已经回到了鸿蒙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