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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花郎生平赴约,无不是光明磊落。只是今日此情此景,若不作应景之词,岂不负了杕韵这清水芙蓉的雅趣?”他声音低沉,带几分促狭。
郑秋非但不恼,反而低低笑起来,如珠落玉盘,在室内荡开涟漪。
她眼波流转,横他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直叫人心头酥软。
“好个油嘴滑舌的!背着大板子,莫不是要与我切磋武艺?”
说着,她竟从贵妃榻上直起身来。赤着双足,踩在冰凉青砖上,一步步向他走来。
那双玉足纤巧,脚趾圆润如贝,足踝精致,踏在暗色砖面,白得晃眼。
待走到近前,她微微仰头,吐气如兰:“还是说……另有妙用?”
杨炯被她迫近的幽香与赤足搅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住门板。他稳了稳心神,解下画板置于小几上,解开系带,露出里面平整素宣与削尖炭笔。
“杕韵慧眼。此物非刀兵,乃丹青之器。不是要写生么?且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功夫。”杨炯轻笑着回应。
郑秋的目光落在画板与炭笔上,新奇地挑了挑眉,面上刻意的媚态淡了几分,倒显出真切的兴味来:“这新奇物事我倒从未见过。只是……”
她忽又展颜一笑,眼波流转间妩媚重生,带了几分挑衅,“寻常画师作画,总叫人端坐凝神,好生无趣。我偏不爱那呆板模样。你既画我,可能画出个活的来?”
话音未落,她便如灵猫般旋了个身,足尖轻点间素纱衣袂翩然扬起,竟已到了杨炯身后。
一缕带着水汽的暖香拂过他耳畔,一只微凉的柔荑轻轻搭上他执笔的手背,指尖似有似无地擦过他皮肤。
杨炯浑身一僵,只觉酥麻之意自手背窜上脊梁。他强自镇定,左手按住宣纸,右手却不敢动弹,任由那温软覆着,感受指尖微痒。
“杕韵这是要考校我的定力,还是画技?”他声音微哑,侧过头时,鼻尖几乎触到她鬓边湿发。
“自然是画技。都说你文武全才,运笔如刀,今日倒要瞧瞧,侯爷这手……可稳得住?”郑秋另一手竟也攀上来,指尖沿着他手臂线条缓缓上移,最终轻点在他紧绷的下颌。
杨炯呼吸一窒,猛地吸气,右手腕沉,炭笔尖果断落在宣纸上,发出“沙”的轻响。
杨炯不敢看她,目光紧锁纸面,笔走龙蛇,以从未有过的迅疾精准勾勒起来。
郑秋见他竟真的动笔,且落笔大胆,不由微讶,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忘了动作,只凝神看纸上轮廓渐显。
但见炭笔如风,寥寥数笔便勾出斜倚的慵懒之态,飞扬的衣袂似有轻盈之感拂面而来。更奇的是那面容,不用工笔细描,只炭痕深浅间便铺陈出光影,眉眼唇角,甚至湿发贴颈的细微之态,皆栩栩如生。
“这……这是何画法?竟如此奇妙!”郑秋惊叹出声,先前的诱惑姿态不知不觉松了,身体前倾,眼中满是惊奇赞赏。
杨炯察觉她气息变化,笔下却更流畅。
他微微侧头,唇畔几乎擦过她脸颊,低声道:“此乃素描之法,取神韵骨架,去繁复藻饰。杕韵风骨天成,正合此法。”
说话间,笔锋一转,落向她赤着的双足。
炭笔游走间,脚踝的玲珑、足弓的优美,乃至圆润的趾尖,皆纤毫毕现。
郑秋被他灼热的气息与笔下专注搅得心头发颤,刚敛下的妩媚心思又起。她眼波一转,那搭在他手背的手忽然滑至腕间,指尖在腕骨内侧轻轻打圈儿。
与此同时,一只赤足竟抬起,以微凉的足尖踩着他大腿。纱衣下摆滑开,露出一截凝脂似的小腿,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你画得这般仔细……”她声线愈发柔媚,带了些娇憨的鼻音,“莫不是常给人画?”
杨炯手腕猛地一抖,笔下长线险些走偏。他深吸口气稳住心神,目光从纸面抬向近在咫尺的玉人。
郑秋红唇微启,吐息如兰,恰似无声的邀约。所有刻意的挑逗,在此刻都化作最本真的吸引。
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杨炯只觉自制力轰然崩塌。
他猛地丢开炭笔,任其在纸上滚出突兀墨痕,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
郑秋发出极轻的嘤咛,非但未拒,反如藤蔓般环住他脖颈,热烈回应。
恰在情浓之际,门外廊下紧贴门缝的三张俏脸早已红透。
杨然瞪大双眼死死捂嘴,庾信眉满脸震惊如见奇事,而冲在最前的令狐嬗更是目眩神迷,一颗心狂跳得几乎要迸出喉咙。
她万没想到门内竟是这般光景,那平日端方的镇南侯,此刻竟这般狂放;那传说中冷若冰霜的郑夫子,竟柔媚如水。
这般反差叫她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杨炯指尖将触到郑秋腰间丝绦的瞬间,庾信眉因震惊与羞臊倒抽凉气,喉间不受控地发出短促惊呼。
这声响虽轻,在寂静夜里却如惊雷。
拥吻中的两人猛然僵住,瞬间分开,齐齐望向门扉。
杨炯眼神锐利如电,郑秋面上春情未褪,却已覆上冷冽警惕。
千钧一发间,杨然灵光乍现。
恰在杨炯手触门闩之际,门外廊下忽起一声突兀的猫叫:“喵呜~~”
那猫叫凄婉悠长,似含被扰的委屈,在春夜中格外清晰。
杨炯的手顿在门闩上,郑秋紧绷的身子微松,眼中疑虑未消,却用口型无声询问:“猫?”
杨炯侧耳细听,门外唯有风声,再无他响。
他无奈耸肩,苦笑道:“像是春夜野猫。”
说罢抬手,“咔嗒”一声将沉重门闩牢牢插上。
这一声闩门响,恰似重锤敲在门外三个少女心尖上。
杨然捂着胸口喘气,暗道好险;庾信眉脸色煞白,犹自惊魂未定;令狐嬗死死咬着下唇,望着紧闭的门扉与落下的门闩,眼底闪过绝望与不甘的泪光。她最后一丝冲进去的勇气,终被这冰冷的声响碾作尘埃。
门内,插闩声隔绝了外间一切。
郑秋见杨炯动作,非但未阻,唇角反勾起更浓的笑意。她主动上前,再次投入他怀中,双臂如蛇般缠上脖颈,踮脚献上红唇,声线带了喘息:“快……把画……画完……”
杨炯哪里还顾得上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到贵妃榻边,轻轻将人放于锦垫上。
郑秋顺势倒下,青丝铺陈如墨,眼波流转似春水。
杨炯深吸口气凝视着她:“画自然要完。只是这般绝色,岂能轻慢?”
说着捡起滚落的炭笔,一手撑着榻沿,对着榻上玉人,在未完成的仕女图上飞快点染,添上迷离眼眸与丰润唇色。
郑秋见他此刻仍惦记作画,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被珍视的暖意。她半支起身,伸手拂乱他鬓发,语带娇嗔:“这锁阳阵……真有那么厉害?”
杨炯笔锋一颤,终是画完最后一笔。他猛地丢开炭笔,含糊道:“小妖精!你完了!”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梆梆”更鼓。
时过子时。
这更声如热油滴冷水,瞬间点燃杨炯多日压抑的情愫。
一时间,烛影摇红,罗帐轻晃,榻上唯余急促喘息与衣料窸窣,织就一片旖旎。
门外三人再难忍受,彼此不敢对视,皆从对方眼底见了狼狈羞窘。
杨然最先反应,一手一个拖着庾信眉与瘫软的令狐嬗,三人如受惊小鹿,跌跌撞撞逃离这“是非之地”。
这一夜,杨然心下虽惊而体先疲,寝于榻,鼾声如雷。
庾信眉卸罢钗环,对镜怔忡良久。神思恍不定,取书展卷,字皆作蝇头舞,竟不能识其一,遂弃卷拥衾,目注帐顶,一灯如豆摇其影,三更寒漏催其眠,终是神散魂飘,难入佳境。
令狐嬗和衣卧于锦被之上,心中翻涌如潮,至五更天晓,方得合眼,却又梦入迷津,见朱门紧闭,不得其门而入,徒然惊起,鬓角已湿。
三人同处一室,而情状迥异:一者心无挂碍,鼾息若雷;一者心猿意马,神思恍惚;一者心旌摇曳,辗转难眠。
真可谓 “众生百相,各有其困”,虽共处春夜,却各历人间千般滋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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