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临死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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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血：“吃饱了吃饱了，能不能给我讲讲死之场的故事啊？”

青鸾：“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芫血：“我好奇的是为什么那里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每次产生的幻觉都不一样，那里的对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曜生：“嫦娥是个很精于算计而且冷血的女人，她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善良，或许说是神话让她成为了爱情和美貌的化身，他们两位的甜美爱情故事不假，但实际上她为了自己的夫君羿王做了太多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比如迷失——就是她留下来的一块死地，然后她自己撒手不管了。”

芫血：“啊？那姐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而且——葡泉到底是什么？她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曜生：“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对她的了解也是从文献中获取的，她确实非常神秘。后世的人非常敬仰这位对丈夫忠贞的美女，所以史书里都管嫦娥叫‘广寒仙子’，这也和她舍命去偷圣皇的月之石有关，但是书里并没有写她的动机，大多数人臆测当时的羿王遭遇不测，她为了保护羿王才出此下策。但真相已经掩埋在尘埃中，只有上古时代的见证者们才知道。你说她提到了葡泉？为什么她要告诉你这个呢，她给你讲了什么故事吗？”

芫血：“他说无牙的始祖冥衣和葡泉有关，但是每句话都只说一半，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无牙的家族史在北方被屠杀的时候断代了，我对自己的祖先很好奇呢，对葡泉也很好奇。”

曜生：“冥衣？没听说过，我一直以为你们的祖先是饕餮呢。”

青鸾：“是饕餮的近亲吗？”

芫血：“她说是饕餮的弟弟，出于某种目的喝下了葡泉的水。”

青鸾：“葡泉的水有剧毒，怎么能喝呢？”

曜生：“黑暗血脉本身就有太多的秘密，我们也不可能了解到全部，或许冥衣真的有那样的本领，能做到无伤饮下葡泉之水，这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相当不可思议，但在那个强者辈出的年代，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葡泉几百年来都没变过，还在离死之场不远的地方流淌。嫦娥也用葡池的水做过什么，死之场的土地便是被葡池的水严重污染，才会让人产生迷失的感觉。”

青鸾：“这种事都不会在正派史书里写，嫦娥的手段相当狠辣，那些小史官记录下来的史实可能都被嫦娥给烧了，那些史官也难逃她的毒手，所以关于这位仙子的记载就只有正面的，甚至连她的出身都没有在史书里出现过。有这样的权谋，想掩盖真相实在太容易了，而我们想要探求这一段真相就困难无比。哎，我好像觉得，你们无牙族人的颜色和葡泉之水的颜色一模一样呢。”

曜生：“确实，我也刚想起来，葡泉的水不是清白的，而是接近白色的淡紫色。自从上古时期有人喝下这里的水暴毙之后，葡泉就被永生永世被视为不详之水，再无人去接近了。可能泉水中隐藏着什么惊人的力量吧，喝下就会让人飞速变强也说不定，你们的祖先那样渴望力量，这或许是个不错的解释。”

芫血：“那我要亲眼看看才行，正好回到死之场，试试新得来的力量！”

青鸾：“太危险了，那周围的森林里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和陷阱，现在葡池已经被视作禁地了，哪怕是陛下都不能随意涉足，更何况是你。”

曜生：“就去死之场玩玩好了，葡泉的事没有商量。让曜初陪你去死之场，在你离开之前算作最后一段你们独处的时光吧。”

芫血：“好，那我走了，姐姐们再见。”

影之沼吞噬掉芫血，带着他找到了公主，他从背后抱住了她，轻轻地嗅她的发香。公主把他拉了过来，塞了一个香囊在他手里。

芫血：“哇，好漂亮啊，里面装的是什么花啊？”

曜初：“是更艾，叶子的香气可以几年不退，有驱邪祝福的寓意。你之前那个破破烂烂的香囊就留给我好了，拿着这个新的去冒险吧，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

芫血：“啊？那个......”

曜初：“又是那个林悦月亲手给你缝的是吧，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心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