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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却似乎并没觉得尴尬。她笑吟吟道:“怪我怪我。但我只是想见见你嘛!”她举起一只右手,接着道:“不然我发个誓,绝不撺掇你替我做任何你不乐意的事,好不好?……纨素,你师祖难道没把眉山耳珰给你带着吗?你下山那么久了,一次都没去瑞雪钱庄支银子。我也不知道你到哪了,也不知道你状况怎么样,日子过得顺不顺心……难免总是要担心的嘛。到后来,迟迟见不着你,我也有些急了。所以,我猜着你总归还是要来扬州参加凤鸣大会的,就找了翻海帮,想让他们想法子,请你来见见我。至于天外楼那边儿,我出了三千两给他们,让他们相助翻海帮,谁知道他们做事那么没分寸嘛……你瞧,现在咱俩坐的这么近,你若要杀我,只不过一抬手的事儿。我能对你存什么坏心?我也没这个本事呀……你可别回去跟你师祖说,说我派人欺负你了……”她竟絮絮地撒起娇来,神情一时间有如少女一般,语声更是柔婉妩媚,几可销魂荡魄。奚笪在一旁听得尴尬,有些坐立不安,心里笑自己道:“奚笪啊奚笪,你跟着来看这种热闹,也不怕人家灭口?”
纨素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实在绷不住那张严肃面孔了,不由得尴尬道:“殿下还是别这样吧,我又不是师祖她老人家。”
大长公主闻言反而蹙了眉,气鼓鼓地道:“你师祖从三十年前,就不让红尘酒家帮我传信给她了。我为什么要生菽儿和蒲儿,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倒在这种事儿上吃起醋来,真真儿的没意思。有了这两个孩儿之后,院里的那些臭男人,我早都全遣散了。可是她不收我的信了,我也没法子告诉她知道!”她站起身来,走到纨素身后,把手搁在纨素肩上,柔声笑道:“纨素,你行行好,帮我给你师祖传个信儿去,好不好?我知道除了红尘酒家,你肯定还有法子传信回山的。”
纨素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我下山前,师祖正在闭关。若殿下只需要我传封信回山,这事儿我倒也可以答应。但是师祖肯不肯看,又是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殿下的信,这我可没法保证了。”她又想了想,道:“而且,我传信回山的渠道却不同于红尘酒家。我传回去的信,一路上还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看过呢。我自己也得先审阅过了,才能往回寄送。因此,此事还请殿下三思。”
大长公主坐回原位,偏着头想了想,笑道:“这信我今日就开始写,待你离开扬州之前,我再托孟昀传递给你。不过,三十年来的事儿,写下来也得不少纸张。到时候你可别嫌东西沉重不好拿。”她听纨素答应代为传信,神色惊喜得几乎可称为天真了,还在啰啰嗦嗦,一味地敲钉钻脚,生怕纨素反悔。希冀的神色让她面容舒展,眉毛高高挑起,竟似乎显得年轻了许多。
纨素一时也被她的欣喜感染了,点头又摇头,有些顽劣地笑道:“信件沉重些也可以,礼物我却不敢代传。”大长公主眉飞色舞,笑嘻嘻道:“这次先不传东西也成,只要清妙肯理我了,以后我还叫红尘酒家替我送。”她又去拿茶壶,想要给纨素添茶水,却发现已倒空了,遂拿起来,在耳边晃了晃,神色怀恋地道:“清妙当年也爱喝这茶。没茶水了,我再给你沏去。”说着便要起身。背后衔枝嬷嬷接过了茶壶,笑着插嘴道:“奴婢去吧。公主今儿高兴,陪齐姑娘多聊一会儿便是。”
奚笪在一旁看纨素态度平和,真和大长公主有来有回地聊起天来,心道:“果然纨素是吃软不吃硬的,最经不起别人软磨硬泡。”又想起她刚进屋时化茶水为兵刃,给众人的那个声势惊人的下马威,倒把孟昀吓得连滚带爬,不由得暗暗有些好笑。他抬眼望去,却见孟昀仍远远的跪着,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要过去搀他起来吧,总也不好如此反客为主。奚笪于是轻咳一声,在桌子下面轻轻拽了一下纨素的衣角。
纨素回过神来,向大长公主道:“传信的事儿,我这就算是答应殿下了。今日回去之后,我会跟红尘酒家那边儿说一声,殿下以后若要找我,可以让红尘酒家传个消息给我,说明殿下的驻跸之所,我自会找个日子登门拜访。在扬州这些日子,托给翻海帮也成。可千万不要再寻天外楼这样的组织,耍那些不上台面的小心思了。”她板正了脸色,道:“殿下可能不知道,前几日夜里在踏歌行酒肆,那些人向我与奚公子发难,奚公子受伤中毒。我也急了,什么天外楼的人,或是翻海帮的人,我也不知道谁家是谁家的,越性儿杀了二十几个。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善后的,扬州府衙那边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大长公主神色不动,浅浅一笑,道:“翻海帮倒也罢了,天外楼既然敢铺开摊子,在江湖上揽这等人命买卖做,自然就该有他们自己的法子处理尸首。我还奇怪呢,为什么那天晚上,连个回来给我传个消息,说说事儿成没成的都没有?还以为天外楼的人拿钱不办事儿,悄悄跑了呢。敢情是被你杀怕了。得了,我以后对纨素你,再也不敢使这些手段了,好不好?”
纨素有些腻烦,没回话。大长公主叹一口气,又笑道:“以后我可真不敢再使唤天外楼了。他们的规矩是,客人只说想要的结果,不能管他们怎么完成任务。可是我连着用他们三次,银子花的流水似的,不光一次都没成得了事儿,效果还适得其反。就说最后这次,我专门跟他们强调过了,不准伤你一根寒毛的……结果他们就伤了奚小公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徐徐起身,向奚笪道:“没办法,我来向奚小公子赔个不是吧:”说着便要行礼。奚笪慌忙起身避开她那一礼,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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