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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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去那里是打算看看有没有可以捡漏的咯，做得好的话回去也不会被责罚些什么对吧？”楚竹算是看清楚秦贤的本质了，这厮也是个闷骚，开头还以为多高冷来着，原来混熟了也是会说几句“直娘贼”的。

梁瀚听到建城心中一动，那个道人应该就是自己三师兄了。就是不知道三师兄有没有负伤，想来大妖的自爆或多或少会给师兄造成些伤害吧。不是梁瀚看扁自己师兄，大妖，十不存一，这些字眼无不戳着梁瀚的心。思及此处，梁瀚也想去建城看看。

“妖和魔有什么区别？”梁瀚向楚竹抛出个疑问。

难得有人问起，楚竹看向梁瀚，微微颔首，显然是把梁瀚当作自己的学生了。“妖是精灵怪异之长，我们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中的妖就是超出自然的怪异。而魔的话，我的见解是极端，每种负面性格的极端都可以成为魔。道家，佛家在修炼瓶颈是总会出现心魔，其实也就是面对自己人性上的极端，斩去极端方能更近一步。而极端往往最为危险，我离开书院最大的原因就是，封印已经松动，魔气外泄会影响很多人，什么都不做的话，封印还没破人间界已经成为一个新的魔界了，读书人最是看不得礼崩乐坏。”顿了一下，继而说道，“要说妖与魔的区别，妖会开启灵智，智慧行事，智近于妖就是这个意思。魔只是靠本能行事，乖张狂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考虑后果。”

说到这里，梁瀚没由来想起在郭府那一幕，难道自己已经有了心魔？随即安慰起自己，应该不是的，毕竟自己修炼也还没遇到什么瓶颈。道家修炼讲究一个循序渐进，顺其自然。

建城上方，一个黑点就这么悬停在半空中盘膝而坐，密密麻麻的符箓在黑点周围缓缓转动，一张又一张符箓从他的指尖写出，流光溢彩。“不够，还是不够。”看向下方的城池，城池大小般的狐狸虚影在对着他嘶吼。到底还是小觑一头大妖的手段了，尤其狐狸这种以智力出众的。原来当初自己斩杀狐妖的时候，狐妖自爆以自身血肉生生玷污了一整座城池的人，分魂逃脱，但是被玷污的凡人却没那么幸运，想来这头狐妖在来这座城池的时候已经想过怎么撤离了的，难怪敢大摇大摆的来到建城吃人，可有一点是让道人觉得不明白的，吃人、被发现、斗法、被斩杀、逃脱分魂，怎么都算是一个亏本生意啊！有更深的谋划？也好在自己来的及时，但是这种情况十不存一和空城有什么区别，这些被玷污了神魂的人。该救还是要救的，道人双目布满血丝，指尖在虚空继续勾勒。

梁瀚一行几人总算是来到了建城，至于那些军伍士卒则被安排去了最近的驻守军营。明眼人都知道建城出了问题，十不存一，大妖等字眼在心头掠过，可眼前这般景象却为何这般？小贩在吆喝，建城门口依旧是士兵把守，进出城池的人络绎不绝，主街道两边的档口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远处几个稚童在集市躲藏。几人面面相觑，梁瀚正欲施展望气术，一道声音在梁瀚心湖响起，“别看了，上来吧。”

上来？哪里？看着不停转动的梁瀚，眼尖的楚竹早已察觉道人的位置，用折扇戳了下梁瀚的后背，示意梁瀚天上。梁瀚运足目力，凝神细看，还真是自己的三师兄！

梁瀚冲天上喝道，“师兄，你下来！”也不管周围人来人往，也不管三师兄能不能听到，奇怪的是周围也没人奇怪梁瀚的行为。“我不方便下来。”“那我们上去！”这可犯了难，转身看向楚竹，指了指上面，楚竹点头道，“无妨。”折扇轻摇两下，几人脚底生出一股清风，托着几人扶摇而上。梁瀚看着逐渐缩小的城池，看得出神时，蓦然一头狐狸的虚影幻化出来，在对着梁瀚无声嘶吼。梁瀚被吓得一惊，忙问周围几人，“都看见了吗？”几人狐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