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温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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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从一个虚幻飘渺的幽魂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人，两人都无法解释这一奇异的现象。最终，李纲用自己多年畅读佛经的感悟说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诸受皆苦，涅盘寂静。这也许是我的灵魂在你的帮助下得以重塑和净化，我现在感觉头脑特别清醒，身心无比放松，前世所有的烦恼和忧郁全都清空，思想和精神到达了一个灵空的境界。”

张婉儿看着李纲清晰的面容，棱角分明，帅气迷人，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摸，李纲微笑着盯着这张微红的容颜，任由张婉儿抚摸自己的脸颊。他柔声说道：“婉儿，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张婉儿红着脸回应道：“你不怕我一脚再把你蹬到床下了？”李纲深情地看着她，“不怕，再蹬，你的身边也永远是我。我不会再让你睡地铺。”两人相视而笑，以前在营帐的一幕幕在彼此的眼前浮现。

李纲感慨道：“我真的是个傻瓜，当初为什么会认为你是个男子。”张婉儿调皮地反驳：“就你和父亲这样认为，其他人都把我看成是你女扮男装的妹妹去到边塞，斡离不一眼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李纲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有些懊恼地说：“我看到他骑着马把你搂在怀里的样子，胸中无名的怒火就燃烧起来。你知道我傻，你还不从他怀里出来。”

张婉儿笑道：“你还说，你这么不懂风情，我想找个怀抱安慰一下都找不到，结果让斡离不钻了空子。”李纲搂住张婉儿靠在自己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坚定地说：“我是不懂风情，但现在，我会给你一个全心全意的依靠。”

人有七情六欲，那吃喝拉撒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们来到厨房，李纲看到厨房中的一些蔬菜，笑着说：“当年，你在茅屋为我做饭，从今往后，我来做。”张婉儿笑着点头，正要去凑火，李纲一把拉住她，“你还要把我呛跑啊！”回想起当年张婉儿凑火弄得满屋浓烟滚滚的场景，两人都笑了起来。

张婉儿站在厨房的一角，静静地看着李纲熟练地操纵着火候，翻动着锅铲，心中满是惊奇和温暖。在她印象中，李纲一直是李府那个风度翩翩、无忧无虑的大少爷，然而此刻，他却是如此接地气地忙碌在灶台前，为两人准备晚餐。

她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切的？我记得你一直是李府大少爷的样子，从未见过你这样。”

李纲抬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微笑着回答道：“这流放十多年，确实让我经历了很多。一开始，我是满腹牢骚，埋怨命运的不公。但渐渐地，我学会了适应，学会了独立生活，甚至学会了如何与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为伍。我开始明白，生活不仅仅是享受，更是付出和磨砺。”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情地望着张婉儿，继续说道：“流放的日子虽然艰苦，但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我开始反思自己以前的生活，那些忧国忧民的激动情绪，那些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是否真的有意义？我发现，我曾经的祈盼和热血，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于是，我开始念佛，开始参禅悟道。我发现，佛学中的智慧能够让我内心平静，能够让我看清生活的本质。我开始明白，人生苦短，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刻的时光。我开始放下那些无谓的执着和欲望，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真正的解脱。”

李纲感叹道：“这流放的日子，虽然让我失去了很多，但也让我得到了更多。我悟出了人生的真谛，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感谢这段经历，让我从一个只知道忧国忧民的大少爷，成长为一个懂得珍惜和感恩的人。”

张婉儿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她看到李纲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她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追求权力和地位的大少爷了，而是一个真正懂得生活、懂得珍惜的人。她默默地走到李纲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艰辛和磨难都烟消云散了。

饭后，李纲牵着张婉儿的手，缓缓走向中隐堂的后院。棣华堂、文会堂、九峰阁、舫斋、怡亭、心远亭、濯缨亭都各有特色。

李刚说：“这些都是我为几个兄弟建造的，我被流放之后，他们也不忍心住在这里，所以这房屋一直就空着，婉儿，这些屋子就留给我们的孩子孙子。”李纲说完，笑着看向张婉儿。

“你前世都做爷爷了，而我……”张婉儿没好意思说出来。昨晚可是她的第一次。

李纲把张婉儿拉进怀里，关怀地说道：“我知道，婉儿，我们前世有缘无分，这世不论处在什么时空，我只爱你一人，也只和你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