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系统带来的乱中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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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台突然二次升起，十二台报废的投影仪残骸自动拼接成环形幕墙。胡逸将话筒抛向空中，在坠落瞬间用脚尖勾起供电线路。过载的电流顺着裤管攀爬时，那电流如同一条灼热的蛇，让他的腿部一阵刺痛，他对着暴雨倾盆的天空唱出首个音符——那竟是三年前颜悦摔门时，门框震动的频率。

“是地铁站台未发布的完整版！”前排戴眼镜的女生突然尖叫，她的智能美瞳正在实时解析声波图谱。越来越多观众开始用身体撞击座椅，用最原始的节拍应和着胡逸撕裂般的转音。当副歌部分降临，体育场穹顶的裂缝突然灌入月光。银辉与霓虹交融的光束中，无数全息玫瑰从舞台裂缝生长出来，每片花瓣都刻着不同的乐评，那玫瑰娇艳而美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胡逸伸手接住某朵玫瑰，花瓣上的字迹突然浮空重组——那是他昨夜刚兑换的“情感具象化”奖励，将购买专辑的意念直接转化为实体赞誉。“破亿了！实时销量破亿了！”导播间突然爆发出嘶吼，那嘶吼声如同一头猛兽的咆哮，数据流冲破被小王篡改的虚拟屏，在暴雨中形成金色的数字瀑布，那数字瀑布如同一道金色的河流，在雨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某个正在偷偷拆卸设备的场务愣在原地，他胸前的工作证突然开始播放胡逸出道首支单曲。胡逸忽然将话筒砸向地面，飞溅的零件在触碰到环形幕墙时反弹成音阶。他摘下耳返扔向观众席，金属外壳在无数双手之间传递竟谱写出和声：“都说是假唱？那就听听这个——”

喉结处的旧伤疤突然渗出血珠，却在坠落的瞬间被系统改造成微型共鸣箱。当带着血腥味的high c响彻云霄时，对面大厦残存的LEd屏突然全部重启，滚动播放起小王公司历年造假的证据。“退票！我们要退票！”人群突然调转方向，举着激光笔的捣乱者被真正的粉丝淹没。

胡逸看着某顶熟悉的鸭舌帽被人群挤到出口，抬手打了个响指。小王公司的logo彩带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虚伪”二字，那“虚伪”二字在夜空中格外醒目。当庆功宴的香槟终于被推上来时，胡逸却撬开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他仰头喝水的瞬间，系统光屏在视网膜投下警告：【记忆碎片重组度71%，建议立即处理】。倾倒的水流中突然闪过颜悦侧脸，那分明是上周刚兑换的“真实之瞳”才能看见的虚影。

“这首歌，叫《暴雨里的诚实零件》。”胡逸突然将水瓶砸向环形幕墙，飞溅的水珠在电流中汽化成雾，那雾气如同一团轻纱，在灯光下弥漫开来。他撕下条形码边缘的死皮，带着血丝的皮肤组织竟在雾气里显影成五线谱——正是三年前被颜悦扔进碎纸机的求婚曲残章。

观众席突然站起二十个黑衣男女，他们脖颈后的仿生人编码还在闪烁，眼中却涌出真实的泪水。这些被系统反向入侵的机械生命体，正用合成声带哼唱出胡逸未发布的新专辑副歌。当第一个仿生人跪倒在地，它胸口弹出的全息投影竟是三小时前小王在后台修改数据的监控录像。

“胡逸！胡逸！胡逸！”声浪震得暴雨倒卷，体育场穹顶裂缝开始掉落发光颗粒。胡逸抬手接住一颗，发现是上次兑换奖励时系统收取的“羞耻记忆”结晶。他忽然笑出眼泪，将晶体塞进话筒喊：“你们知道这些星光是什么吗？是我们被现实吃掉又吐出来的真心！”

当销量计数器突破三亿时，环形幕墙突然全部爆炸。飞散的零件在雨中组成巨大音符，每个音符都映着小花带领后援会熬夜制作的应援视频。胡逸扯断缠在手腕的数据线，任由鲜血染红舞台：“今天在场的每个人，都将永远刻在我的第十张专辑致谢名单——用你们真实的姓名！”

暴雨突然停歇，积水中浮现出无数金色名字。某个正在偷拍的狗仔突然惨叫，他的镜头自动上传了十年来所有摆拍造假记录。胡逸踩着自己水中的倒影走向后台，积水突然沸腾成气态，托着他漂浮到半空。

“系统，兑换‘命运变奏器’。”他在心里默念。锁骨下的条形码突然游出皮肤，在空中扭曲成黑胶唱片的模样。当唱针落下时，所有观众的手机同时响起新歌前奏——那是用他们此刻的心跳频率合成的旋律。

庆功焰火升空瞬间，胡逸看见对面天台闪过渔夫帽的反光。那个疑似颜悦的身影正用口红在玻璃上书写，写出的字迹竟是他刚获得的系统奖励代码。当他想要追过去时，体育场所有照明突然熄灭，黑暗中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啜泣与掌声。

导播车后视镜里，胡逸望着自己正在蜕皮的条形码印记。新生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小王公司即将推出的虚拟偶像企划书，而系统光屏正在跳出从未见过的提示：【检测到跨维度干涉，建议开启星际巡演支线】。他伸手按灭光屏，指缝间漏出的星光却在地面拼出颜悦的生日日期。暴雨过后的第一颗星星突然开始闪烁摩斯密码，翻译过来竟是三年前分手的那个雨夜，颜悦没说出口的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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