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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夙朝低头在她脚踝落下一吻,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肌肤,“胃药按时喝,膳食也得按时用。”暗金色雾气托起青玉药碗,碗中药汁已被焐成适口的温度。
澹台凝霜把脚塞进他怀里,冰凉的 toes 蹭过他滚烫的掌心:“你还得答应我——”凤目突然蒙上水汽,“再也不让我受委屈了。”
“绝不。”萧夙朝将她的脚裹进掌心,暗金色雾气化作温软的绸缎,缠绕住她腕间旧疤。他起身时,蟒袍下摆扫过榻边的鎏金兽炉,炉中腾起的暗金色雾气骤然化作木桶,盛满冒着热气的花瓣水。
萧夙朝指尖浸在花瓣水里,暗金色雾气正将玫瑰碎屑滤成细沫。他捞起澹台凝霜的脚踝时,指腹擦过她足弓上淡青色的血管——那纹路细得像雪地里的梅枝,在水汽氤氲中微微发颤。
“好霜儿,用些夜宵?”他晃了晃手边的鎏金食盒,暗金色雾气掀开盒盖,露出里面白玉碗盛着的藕粉桂花糖糕,“御膳房新学的江南点心。”
澹台凝霜把脚往水里缩了缩,月青色广袖拂过水面,惊起的水珠在烛火下凝成金箔:“胖人。”凤目斜睨着他腰间紧束的玉带,发间珍珠步摇随动作轻颤,“你瞧你,蟒袍都快系不上了。”
“你多重?”萧夙朝用锦帕裹住她的脚,指尖按在她脚踝骨上,暗金色雾气突然在两人掌心间凝成玉尺虚影。
“89斤。”她咬着唇瓣,视线飘向帐外的月光,“前儿个浣衣局的宫女说我裙摆都晃荡……”
“胡闹!”萧夙朝猛地将她的脚捧到眼前,暗金色雾气在他掌心聚成镜面,清晰映出她脚踝与自己手腕的对比——莹白的踝骨只消他虎口便能圈住,连腕间墨玉扳指都显得过于宽大。“你看这腰,”他另一只手探进锦被,指尖蹭过她腰侧蝶纹刺青,“朕搂着都硌得慌。”
“哪有那么夸张……”澹台凝霜想抽回脚,却被他攥得更紧。花瓣水顺着锦帕滴在他蟒袍上,将金线蟠龙洇成深褐色。
萧夙朝抄起托盘上的锦帕,动作轻得像怕揉碎雪片。他擦干她脚背上的水珠时,暗金色雾气突然在镜面上投出另一幅画面——昨夜她熟睡时,他摊开的御医手札正簌簌发颤,纸上“气血两虚”四字被指腹磨得发毛。
“凌初染今早让谢砚之来问,”他声音突然发哑,把她的脚抵在自己心口,蟒袍下的心跳震得她足尖发麻,“问朕是不是苛待你了。”
澹台凝霜的脚趾蜷了蜷,凤目里水汽突然漫上来:“我不喜欢当胖美人……”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她脚踝骨,暗金色雾气在掌心聚成的镜面里,她的腕骨与他墨玉扳指的对比刺痛了眼。“抱着你跟捏片枯叶没差别。”他声音发闷,将她的脚塞进自己暖烘烘的袖管,“得养到一百一十斤。”
“我最多九十!”澹台凝霜踢开他的手,月青色裙摆扫过水面,惊起的花瓣粘在他蟒袍上。凤目斜睨着他腰间紧束的玉带,发间珍珠步摇随动作轻颤,“你当年在青云宗山门前,盯着我腰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表白!”萧夙朝猛地把她捞进怀里,暗金色雾气卷起的花瓣水泼了满榻。他下巴抵着她发顶,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颤抖的睫毛,“现在朕只要你平安——你瞧尊曜,随朕打琉璃国回来胖了十二斤,抱起来跟糯米团子似的;恪礼从猎场回来也胖了八斤,哪像你……”
“我不干!”澹台凝霜揪着他胸前金线,指尖蹭过他喉结,“上回见凌初染,她还夸我身段好。”
“凌初染昨儿个让谢砚之递手札,”萧夙朝突然捏起她的手腕,暗金色雾气在镜面上投出御医的朱批,“说你气血两虚,胃寒得喝三个月生姜红枣茶。”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像被烟呛过,“霜儿,朕不敢想……”
殿外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暗金色雾气立刻卷起摇篮飘到榻边。两个月大的萧翊正蹬着藕节似的小腿,锦缎襁褓上的暗金麒麟纹随动作起伏。澹台凝霜伸手去捏那肉乎乎的小脸,却被萧夙朝按住手腕:“先把糖糕吃了。”
“一百斤,没得商量!”她盯着摇篮里的小崽子,见他正吧唧着嘴啃拳头,忽然瘪了瘪嘴,“你高中时明明说喜欢瘦的……”
“那时你就这么瘦!”萧夙朝把白玉碗塞到她手里,暗金色雾气在碗沿凝成暖手炉,“朕是说喜欢你,又不是喜欢瘦。”他低头吻她发顶,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霜,“现在朕要我的霜儿长到一百斤,要你吃嘛嘛香,要你再无病痛——”
摇篮里的萧翊突然打了个奶嗝,暗金色雾气立刻化作湿巾擦他嘴角。澹台凝霜看着丈夫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噗嗤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眉心:“行吧,依你。”她舀起一勺藕粉送进嘴,桂花甜腻混着药香在齿间弥漫,“但要是胖成球,你得天天背着我。”
“背!”萧夙朝立刻应下,暗金色雾气殷勤地卷起第二块糖糕,“从龙涎宫背到御花园,再背到藏书阁——让全天下都看看,朕的皇后多富态。”
摇篮里的哭声渐渐变成咿呀学语,萧翊挥舞着小胖手,襁褓上的麒麟纹与萧夙朝袖口的刺青遥相呼应。澹台凝霜看着父子俩相似的眉眼,忽然勾住丈夫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药香混着桂花甜在唇齿间流转,暗金色雾气托起的白玉碗里,藕粉正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荡,在烛火下漾出暖融融的光。
殿外传来萧尊曜的抱怨:“恪礼你看,父皇又拿点心哄母后!等咱弟长到一百斤,怕是能把龙椅压塌!”
“可母后吃的糖糕看着好好吃……”萧恪礼的声音带着口水声,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暗金色雾气卷起的《帝训》正追着两个小崽子跑过游廊,惊起的夜枭扑棱着翅膀,将月光剪碎了撒在青砖上。
龙涎宫书房的梨花木案上,《帝训》摊开着,萧恪礼正用珊瑚笔杆戳哥哥的胳膊:“哥,书上说立嫡立长,翊儿才两个月大,撑死了是个闲散王爷。”六岁的小王爷晃着羊角辫,发间玉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颤。
萧尊曜把镇纸往弟弟手边推了推,墨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应该是。”他刚写完“忠孝”二字,笔尖的墨滴在宣纸上洇出小团晕染。
“把‘应该’去了!”萧夙朝突然从书案后绕出来,暗金色雾气卷着批阅完的奏折飞到书架上。他一把将长子圈进怀里,蟒袍上的金线蟠龙蹭过萧尊曜的玄色锦袍,“皇位本来就是你的,赶紧长——朕还等着抱皇孙呢。”
“父皇!我们才六岁!”萧尊曜挣着去够案上的狼毫,却被父亲抱得更紧。旁边的萧恪礼惊得把珊瑚笔杆掉在砚台里,墨汁溅上他月白袖摆。
澹台凝霜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月青色广袖拂过翻开的《封号典》:“哪家姑娘看得上陛下的太子爷?”她凤目微挑,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光影,“瞧这俩,一个闷头抄书,一个把墨汁当糖水喝。”
“……”萧尊曜和萧恪礼齐刷刷抬头,四只眼睛瞪得溜圆。萧恪礼下意识舔了舔袖口的墨渍,立刻被苦得龇牙咧嘴。
“意识到你母后的嘴有多毒了?”萧夙朝笑着揉长子的头发,暗金色雾气乖巧地飞过去替次子擦脸。他转身时,蟒袍下摆扫过书案,惊起的纸页上还留着“忠孝”二字的残影。
“父皇,我也想穿黑金色帝服!”萧尊曜指着父亲袖口的暗纹,那是登基大典时才会穿的朝服纹样。
“想什么呢!”萧夙朝弹了下儿子的额头,暗金色雾气在掌心聚成小团火苗,“你父皇我只有大婚、登基、宫宴才能穿,你母后倒好——”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到儿子耳边,“她品阶比我高,把黑金色当常服穿,上次宫宴还穿了绣着九爪金龙的霞帔,朕都得穿玄色陪衬。”
“陛下又编排我?”澹台凝霜将《封号典》往案上一放,玉指敲了敲书页,“帝启临刚传信,说要封你正一品帝王,让我想个封号——总不能一直用‘萧’姓吧?”
“真的?”萧夙朝眼睛一亮,暗金色雾气瞬间卷来所有空白奏折。他转身时,鎏金冠冕的垂珠扫过萧尊曜的鼻尖,“你俩别抄书了,一起想!”
澹台凝霜从广袖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得她凤目流光。刚接通视频,就见帝启临抱着平板往沙发上一倒,耳机线缠得像盘蚊香:“师兄的封号定了没?我这把王者正打团呢!”他指尖在屏幕上狂点,背景音里传来“全军出击”的提示音。
“先给我换个封号。”澹台凝霜晃了晃手机,月青色裙摆扫过紫檀木榻,珍珠步摇在烛火下晃出细碎光斑。梨花木案上,萧夙朝正凑过来看,暗金色雾气自觉卷走他手边的朱砂笔。
“成啊,有看上的没?”帝启临的平板突然传来“First blood”的音效,他骂了句脏话,“赶紧说,我这打野快被反烂了!”
“萧夙朝的叫‘宸曜’。”澹台凝霜指尖划过《封号典》,书页上“宸”字的烫金纹与萧夙朝蟒袍上的金线遥相呼应,“‘曜’是尊曜的曜。”
“噗——”萧尊曜手里的狼毫“啪嗒”掉在宣纸上,墨点溅在“忠孝”二字的残笔上。六岁的小太子瞪圆眼睛:“母后!我将来承帝位用什么字?你好歹考虑下你儿子啊!”
“没考虑。”澹台凝霜头也不抬,凤目盯着手机里帝启临疯狂走位的英雄,“我老公的事优先。你赶紧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让她替你操心去。”她忽然拔高声音,“帝启临,这把打完拉我,我用武则天带你飞!”
“得嘞!”帝启临的平板发出“defeat”的音效,他气得把耳机一扯,“妈的打野跟个nt似的!”屏幕里映出他背后的书架,上头摆着半人高的麒麟摆件——正是萧夙朝书房同款。
“对了,我的封号想好了,叫‘绾华’。”澹台凝霜把《封号典》往萧夙朝面前推,玉指划过“绾”字的流苏纹,“还有你,麒麟——”她突然转向屏幕,“把字写好看点!上次你写的诏书跟狂草似的,我都认不出是‘启’还是‘麒麟’!”
“我叫帝启临!启是启动的启,临是君临天下的临!”帝启临把平板往桌上一磕,“跟你家书桌上那瑞兽没关系!再说我一个禁忌蛮荒的老大,跟祥瑞同名像话吗?”他话音未落,新一局游戏的加载界面弹出,“靠,又是逆风局!霜花你赶紧上号,我玩瑶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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