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镜渊永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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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残骸的轰鸣尚在耳畔，墨九霄怀中茧壳忽传裂响。穹顶垂落的青铜锁链骤然绷直，两头山峦般的饕餮巨兽自渊底破雾而出——左兽逆鳞嵌着初代弯钩，右兽獠牙挂着苏无音燃烧的菌丝残灰！

\"坎离焚天！\"

墨九霄残刃点地，星尘自傀儡心裂隙喷涌。两头巨兽迎面相撞的刹那，其独目迸发的玄光如天剑交击——虚空忽现蛛网状裂痕，某块青铜残片自渊隙激射而出，刃缘寒芒正割裂星轨！

苏无音茧壳突绽青光。

残片触及青光的瞬间，表面浮出活物般的星墟纹路。墨九霄独目淌血，见那蜿蜒的图谶竟与母巢第七重殿的鸾骨祭坛暗合，而残片缺口处的锯齿状裂痕——

分明与三年前血战中，混沌貔貅断角的豁口如出一辙！

右兽突发悲鸣。

其断角处星髓喷涌，凝成三百道锁链缠向残片。墨九霄踏着左兽逆鳞跃起，残刃劈碎两道锁链，刃锋触及残片时忽觉灵台刺痛——

星墟图某处坐标突然活化，映出艘沉在镜渊底的青铜星舰，舰首撞角正是当年苏无音及笄时折断的鸾骨簪！

\"滋啦！\"

渊隙中又迸出三块残片。最近那块钉入左兽眼眶，其表面星墟纹路突转血红——那方位赫然是墨九霄被初代植入傀儡心的冰窟！

双兽相搏愈烈。

其爪牙撕扯出的渊隙中，隐约可见三百星舰残骸悬浮。某块残骸突化流火坠向镜渊，触及水面时凝成初代虚影：\"永初年的债...该还了...\"

苏无音茧壳裂痕突绽银河纹。

残片星墟图受其牵引，竟在虚空拼出半阙弑神阵。墨九霄傀儡心突如战鼓轰鸣，其声与残片震颤同频——

每声轰鸣皆震碎道锁链，当最后道青铜链崩断时，渊隙深处传来混沌貔貅的泣血长啸！

渊隙深处涌出的泣血长啸撼动星骸，墨九霄手中残片突如活蟒挣动。其缺口处的锯齿寒芒，正与右兽断角豁口完美嵌合！

\"归位！\"

墨九霆暴喝震碎缠斗的双兽，残刃挑着青铜残片射向断角。残片入隙的刹那，混沌貔貅独目忽化星墟图——图中蜿蜒的轨迹尽头，赫然是初代剜目炼器的冰窟！

左兽逆鳞处的初代弯钩突然哀鸣。

钩身浮现三百道血纹，每道皆与青铜残片的星墟图暗合。墨九霄踏着坠落的星骸跃起，见残片嵌合处迸发的青光中——

竟浮出苏无音燃烧菌丝时，在母巢灰烬中刻下的弑神纹！

双兽残躯突然僵直。

其相搏撕开的渊隙骤扩三丈，裂隙中喷出艘青铜星舰残骸。舰首鸾骨撞角上，某块逆鳞突然脱落，其背面蚀刻的星轨竟与残片缺口纹路互补！

\"原来如此...\"

墨九霄凌空抓向逆鳞，傀儡心裂隙突涌星尘锁链。锁链缠住舰骸的刹那，渊底传来初代虚影的厉啸：\"孽徒！安敢坏吾...\"

残刃劈碎厉啸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