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渊骸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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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血脉最深处的灼热剧痛，毫无征兆地从墨九霄的脊背中央猛地炸开！那痛楚是如此强烈，如此深邃，瞬间压过了断裂肋骨的折磨，压过了识海被碾碎的绝望！

他脊背的皮肤之下，那一道道自渊底传承以来便烙印其上、如同星轨般的古老刻痕，在这一刻——活了！

嗡！

深邃的、仿佛来自宇宙本源的暗金色光芒，从每一道星轨刻痕的纹路中骤然迸发！光芒穿透了他破烂的衣物，穿透了舰桥幽暗的光线，将整个舱壁映照得一片暗金！刻痕不再是死寂的烙印，它们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在皮肤下缓缓蠕动、延伸，构成一幅更加复杂、更加威严的星图！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到极致又威严到极致的意志碎片，顺着这燃烧的星轨刻痕，如同决堤的星河，轰然灌入墨九霄濒临崩溃的识海！

这意志碎片并非语言，而是一幅幅飞速闪过的、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残像！

残像中，一个身影悬浮于冰冷的虚空。他身着古朴的、流转着星尘光晕的偃师长袍，身形并不算高大，却散发着掌控星辰般的绝对威严。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双眼睛，如同蕴藏着整个宇宙的冰冷与深邃，透过残像的阻隔，漠然地“注视”着墨九霄。

而在这身影的前方，悬浮着的，正是那由旋转的暗紫色能量涡流构成的巨大环状结构——展开灭星级攻击形态的归墟之瞳！它那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奇点，正对着前方一颗生机勃勃的行星！

残像中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右手。他的手掌并非血肉，而是由纯粹的、流淌着暗金色星轨光芒的能量构成！这只手，对着前方那冰冷的、灭世的武器平台，对着那颗无辜的行星，做出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五指，缓缓收拢。

如同……握紧一件趁手的工具，或者，捏碎一颗碍眼的尘埃。

没有情感的波动，没有力量的爆发。只有一种绝对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掌控与漠然。

归墟之瞳中心的黑暗奇点，随着他五指收拢的动作，无声地“睁开”了。那道湮灭一切的能量洪流，瞬间跨越虚空，轰击在行星表面……

这幅残像在墨九霄识海中仅仅持续了一瞬，便如同泡影般消散。但其中蕴含的那种绝对掌控、那种视星辰为玩物的冰冷意志，却如同烙印般死死刻印下来。

脊背上燃烧的星轨刻痕光芒骤然收敛，但那灼热的剧痛感和威严的意志碎片却如同烙印般留存。

而就在这初代偃师操控归墟之瞳的残像显影、其冰冷意志碎片灌入识海的瞬间——

那原本如同亿万座冰山般碾压而来的、镜渊残骸集体意识的悲鸣与反噬，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骤然一滞！那冰冷宏大的悲怆意志中，竟然极其短暂地……流露出了一丝源自灵魂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恐惧与战栗！仿佛遇到了它们毁灭根源的缔造者！

施加在三支采集螯爪上的、沛然莫御的集体精神压力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志冲击和源自本能的恐惧，出现了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