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衍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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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查江辞，不想也不敢将两人的细节说出去询问别人的意见，江辞不喜欢这样，他也不喜欢，可比起那些他更想留住江辞。

但江辞会生气，他只能拙劣地一步步试探。

但是他错了，他以为他们有一辈子的，可江辞一副活着无所谓、死了也挺好的模样，可他还是没办法，江辞不是他能拿捏的。

别说劝了，傅斯年提都不敢提，江辞是真的会不要他的，他只好无能为力地去求江辞。

他分析不了江辞的这个人，无法对症下药。

他有一种江辞被压抑着郁郁寡欢的感觉，像灯枯油尽只能活到这般岁数，明明是清风朗月似的温和公子，像一块冷玉。

哪怕傅斯年再用细心和爱意浇灌，倾尽所有财富珠宝供奉，依旧会在命运无声降临的那一刻陡然碎裂。

所以湿漉漉的泪水打湿指腹，傅斯年嗓音仍然温柔，心里却很是倦怠，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在江辞面前崩溃了，跪下去求江辞别这样。

很明显，江辞当时也懵了，他咬自己，站都站不稳，傅斯年当时觉得完了，他可能把江辞逼疯了，他救不了江辞，甚至还推了江辞一把，要不然用命还给江辞？

或者给江辞自由？

可是他不放心啊，江辞怎么可能会好好照顾自己，他已经害了江辞了，怎么能再丢下江辞一个人呢，他们该怎么办？

所幸两人竟然和好了！

可江辞依然不要车，不要钱，不要房子，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要。

傅斯年愿意给江辞当垫脚石护着人往上爬，也乐得让江辞打着他的名号做任何事，傅家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但如果有需要，傅斯年可以也有能力脱离家族自立门户。

可江辞什么都不要，连他也不要。

傅家给的见面礼和改口费是傅斯年在打理，连他们刚刚公开时各家送来的贺礼也是他处理的，江辞两手空空的来，走的时候也毫不留情。

傅斯年的爱拿不出手，他的爱不纯粹，他做的一切任何人都可以取而代之，保姆也好，炮友也罢，喜欢江辞的人那么多，他们乐意之至。

所以他还是愧对江辞，他对江辞有不可遏制的欲望，也的确爱江辞爱的无法自拔，但一切都掩盖不了他们的爱情并没有那么美好的事实。

傅斯年还记得当时他弄脏了江辞的长发，锋锐的眉骨，艳红的眼尾，柔软凉薄的唇，甚至是纤长浓密的睫毛，黑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放大，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不想这样的，他都要亲吻安抚他的宝贝了，但江辞带着懵懂地去闻，还下意识地皱眉，傅斯年对此没什么感觉，就是特别刺激。

于是，原本轻浅的吻变得强势，傅斯年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能在确保没弄伤爱人和不引起江辞反感的情况下如同饮鸩止渴一般疯狂索取。

那年江辞才二十一，他也还年轻力壮，傅斯年可以带江辞认识圈子里的人脉和资源，他会在工作上给予江辞莫大的帮助，他希望江辞踩着他的肩膀上去，他们会成为一段佳话。

……而不是丢弃年长者的矜持摇尾乞怜，神经质地怀疑江辞身边的每一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害怕江辞随时离他而去。

他们本可以不分开的，也可以不离婚的。

可被他搞砸了。

只要是江辞，只要一对上江辞，傅斯年就分不清理智和情感了，一边觉得这样真好，一边又疑神疑鬼着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