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傅斯年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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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有些无奈,b市太熟了,一砖头下去全是老熟人,江辞从来不主动打招呼,但傅斯年还是牵着手没让人单独走。
他一点儿也不希望有任何事打扰他们,而他只能安静看着爱人远去的背影无能为力。
对面是傅老爷子和他的几个老相识,基本上都是上面退下来的,阿辞认识一下这些人也好。
有别人在江辞就没那么活泼自在了,推他一步才勉强走一步的,像可爱的小蜗牛。
树欲静而风不止,且不说前面两人说说闹闹的模样早就被人看了去,对于江辞,几位老人也是早有耳闻,毕竟是轰动一时的草根天才嘛~
这人老了曾经的辉煌荣光也就都过去了,他们开始攀比哪家儿孙更有出息,自己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刚好在逛博物馆,除了商业巨鳄和政界大佬,还有几个搞艺术的老教授。
聊着聊着就有人cue江辞了,都有小辈陪着自家老人,所以傅斯年也没着急拉着爱人走。
现在却有些后悔了,他的宝贝应当是不喜欢这些场面的,或许发消息让傅璟年过来?
人们读历史一般有两个困境:一是像读课本那般抱有标准答案;二是没有答案,雾里看花,古人的故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不古,他们的困惑与迷茫、酣畅与憋屈、升职与贬谪、男欢与女爱同现在并无区别。
和这些高层人打交道自然不能像对傅斯年一样嘻嘻笑笑、无理取闹,不能千篇一律得要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过分标新立异落人口舌。
可以讲庙堂文坛,可以嗑瓜子侃帝国大业,可以说沙场无情,但不能扯青楼飘香,更不能悄咪咪说古人闺房秘闻,有长辈在终究不合适。
涉及社会秩序和官府治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提到了春秋战国时代诸侯养门客的潮流。
“孟尝君有门客三千,除了国力较弱的燕、韩,其他四国皆有名闻天下的公子,而秦国没有,国民只认秦王。”
门客三千?
是齐国罪犯,是他国宾客,是在地方横行无忌,自由环境的背后是血腥野蛮的杀戮,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地带”没有生存的秩序,也没有死亡的规则,唯一能仰仗的只有实力和运气。
秦国尚法,崇霸道,严行律法,国家对资源严防死守没有丝毫外泄,商鞅变法后秦国人民的主要出路只有为吏和从军两条,做工和种田只是支流,天花板很低且永远不可能成为人上人。
要想出人头地只有进入体制,国家机器垄断了所有资源,留在体制外的资源寥寥无几。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在秦国的体制下,儒和侠都是不被允许的。”
侠客没有战斗力,体制才有。
自由舒展的灵魂会变得日渐局促,资源在官府手中,所有人都伸手向官府讨饭,人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所谓尊严和傲骨逐渐被消磨殆尽。
条理分明的秩序把人分在合适的岗位,最终成为帝国大厦的一颗普通的毫不起眼的螺丝钉。
“诸位知道汉朝最后一位有名的大侠是谁吗?”
老者端着茶杯微抿一口润了润干哑的喉咙,看了一圈都没人说话,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国家重理轻文,现在的小孩儿……
“郭解。”
江辞平静和老人对视,缓慢开口。
“史书记载此人艰苦、朴素、不爱财,但有无数人愿意为其效力。汉武帝要把各地豪强迁到茂陵,郭解找到将军卫青求情。”
“不过武帝没有手下留情,但郭解搬家时有很多人前来送行,并赠送盘缠约一千万钱,甚至最后门人还随手将县官杀了。”
“大汉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随后郭解家族全部被杀死,自此以后汉朝再也没有登得上台面的大侠,侠客的黄金年代也彻底终结。”
老人面露赞许,接着说道。
“侠客与士族合为一体进入体制,所谓魏晋风度、盛唐风流其实也是历史进程的产物,硬邦邦的机器加入更多柔性的人文情怀。”
学成文武艺,货予帝王家成了社会主流。
……
从酷吏、科举制度、参军入伍到名家名作,一群人愣是浩浩荡荡扯到天黑,好几次江辞喉咙都讲干了,那群人逮着他薅,一个劲儿地问他。
他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一点。
好不容易各家年轻一代送老人上了车,傅斯年满脸的愧疚和心疼。
“阿辞,要不我们重新回去再吃一点?”
傅斯年发现了不合适,江辞不会和他在公共场合做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刚才有长辈和小辈在,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举止,可傅斯年竟然觉得陌生,他和江辞怎么这么生疏?
“算了哥,我们回去吧。”
人家走了再回去吃算什么事儿啊?
而且江辞嫌麻烦,再者他也不饿。
回到家傅斯年蒸了一碗肉沫鸡蛋羹,江辞有些无精打采地用勺子挖着吃,一点一点小口小口的吃,他没抬头看傅斯年。
他现在不想吃,甚至有点恶心,但这是他哥辛苦做的,江辞不想做一个扫兴的人。
男人应该也看出来了,转身去了厨房,结果没几分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还有一小碟凉拌黄瓜。
江辞:……
一开始只有鸡蛋羹的,现在好了,他必须三样都吃完,为什么要加菜给自己添麻烦?
其实面条不多,几筷子就夹完了,也不油,上面还漂着翠绿的小葱花,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谢谢哥,很好吃。”
江辞眨巴着眼睛有些欲哭无泪,他现在真的没有一点胃口,连拿着筷子的动作都轻飘飘的。
傅斯年没应声,江辞眼睛里没有光,鸡蛋羹放在一边被冷落了,面条也只吃了两口,黄瓜倒是清爽可口,可瞧着也不像特别喜欢的样子。
江辞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他周身围绕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头顶飘着的小乌云下着小雨滴,看起来很可怜,像一朵受了委屈的郁闷小蘑菇。
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呢?
傅斯年觉得江辞可能是不喜欢吃鸡蛋羹才煮的面,他觉得不吃饭不好,江辞以前身体很差的,人也瘦瘦的,他不想也不会强迫江辞。
只是,为什么不直接说不想吃?
傅斯年觉得自己有病。
带有薄茧的温度略高的大手覆上手背,江辞咽下嘴里的食物,有些疑惑地抬头。
“哥,怎么了?”
傅斯年对江辞表情总是柔和的,声音也轻。
“不想吃就不吃了。”
“没有啊,哥你手艺很好的。”
江辞在笑,饱满的红唇勾出好看的弧度,清冷的下垂眼带着温柔,他笑的很自然。
骗子。
傅斯年没说话,只是收回了手。
江辞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
一方面有些暴虐不高兴,另一方面又想应该是自己做错了,是他没好好吃饭浪费了男人的心意,可是他说话动作都没问题啊,他又没有拒绝,没有笑没有给正面回应吗?
手指微动,筷子在沉默中发出轻响。
“哥~”
尾音拖长,江辞在示弱,或者说是撒娇。
但是不对。
“阿辞,你不乖。”
筷子啪嗒一声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鼻间呼出悠长的气息,江辞缓缓坐直身体脸色不好看,眉眼间萦绕着吓人的冷意,眼神不善。
乖?
《清明上河图》有贵族阶级的傲慢和蛮横,那些个上层人士眼里带着打量和轻视。
他的哥哥说他不乖?
人类都是慕强的,权利和钱财能让一个花容月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笑盈盈地哄着肥肠大肚的中年油腻大叔,也能让姿色不错的男人如同货物玩具一般讨好富婆小姐,随后被无情丢弃。
傅斯年什么都有,没必要捧着他。
爱上如此优秀的傅斯年很正常,但是,如果男人不爱他不对他好了,喜欢就非得在一起?
爱情是量子纠缠的玫瑰,表白是未定感情的坍缩,困局是逃脱不了的黑洞,分手是无法避免的熵增,永恒是消散在虚空中的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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