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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一闪。
水仙祭出的奇物——一块鲜红如血的布匹,旋舞间凝为一道极细红线,瞬穿虚空,刺向秋休!
秋休身躯剧震,皮肤刹那褪尽血色,枯骨般惨白。他咆哮着挥出金色洪流,星空轰鸣,远方恒星应声崩灭为尘!然那红线,如入无物,没入其眉心。
灵魂撕裂!记忆深处那簇维系生机的绿焰,正被无形之力覆盖、抹除。脑海绿焰狂燃反扑,却挡不住红线冷酷的侵蚀。
“呃啊!”秋休目眦尽裂,钢牙咬碎。感到“自我”在崩解,记忆化为苍白光点,逸散剥离。绝境中,他悍然引那盏惨绿古灯之火,焚向己面!
“嗤——!”
绿焰舔舐,面孔如烧裂瓷器,绽开蛛网裂痕,碎片剥落。徒劳!古灯光芒骤黯,灯体爬满死白裂痕。
凭什么?!凭什么强横至此?!凭什么联手碾杀他一人?!
穷途末路,宝物尽毁。力量随红线侵蚀飞速流逝。
“我…不…甘…”意念未绝,思维凝固。
星空中,多了一尊漂浮的、栩栩如生的白色雕塑。存在被抹去,仅余本能在驱逐象征虚无的苍白碎片。
封印落定刹那,雕塑嘴角诡异地一翘!一股尖锐至极的空间涟漪无声荡开。
远方,一无关生命心跳骤停。无人角落,一片承载着最后执念的微小记忆碎片,尘埃般悄然附着于一名懵懂的五岁学院少年身上。
向死而生。赌赢了!
紫发、守护神、水仙,身形微晃站定。
“呼…真他娘难缠!”守护神嗓音沙哑如裂帛,透着骨髓里的疲惫,“真烦人,每次都是这样!”他垂目,臂上皮下光华失控流溢,躯壳濒临崩解。
水仙捂唇闷咳,指缝渗血,在白衣襟上洇开刺目红梅。“走…星空…净了。回…歇…”声若游丝,倦意蚀骨。
紫发指尖摩挲下颌,银眸微闪。“空间…他湮灭时,一丝异频。”略一感知,“…罢了,星海微澜。一凡俗横死,一点碎屑…遗落便遗落。”他摇头,疲惫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留着…或有趣味。”
“时限将至。”水仙望一眼死寂深空,话音落,身化黯淡流光逝去。紫发、守护神紧随,三道残痕划过虚空,归于寂灭。
逆天拔擢凡躯至此境,已是穷尽造化。天赋如天堑,强求便是此等绝路。
远处,名单边缘、侥幸未死的大宗师们,遥见秋休如羔羊般被封禁。一股兔死狐悲的寒意,刺透脊梁。
那三人,强如神魔!摧枯拉朽!
纵知紫发他们为维系此力,代价近死,亦无人敢赌!秋休、尼欧便是血碑。
动辄抹除文明,摄星为坟…“清道夫”之怖,已成星海禁区烙印。幸存者,早已远遁。
李必达庞然身躯瘫于行宫王座旁。座下,一滩惨白肉泥活物般蠕动,鼓起、破裂,“啵啵”闷响。每一声泡沫炸裂,都似万千魂灵低语,令时空褶皱,混沌雾涌。
肉泥中,一张模糊人脸艰难聚散…每一次,都引沸更剧。宫门外,绿、蓝袍老道面无人色,拂尘微颤。老爷之伤,已近生命原初!
狮王阿内斯·洛盖蜷伏教堂神像下,巨躯每息皆带撕裂之痛。祈祷声回荡,难掩体内力量失控的嗡鸣。教堂外,王国如沸。
梅伤、任达则化为两尊裂痕遍布的石像,矗立废墟。石胎深处,微光搏动。灰白石屑正自裂痕处,极缓剥落。石皮褪尽,即重生之时。
世界,陷入死寂。
大宗师…绝迹。呼无应,辱无回。幸存宗师茫然仰首,望那被“清扫”过的夜空——漆黑,空洞,星河乌有。
叹息四起。
武道盛世,似随星辰同陨。周遭宇宙,空荡如墓。恒星源枯竭,真空零点?反物质?暗能?前路迷雾,断壁残垣。
或有惊世之才,能劈出一条科技武道相融的荆棘路?然,纵是那辉煌年代,亦未真正击穿这层层嵌套、无尽无终的宇宙壁垒。兔大仙杳然,武王…亦困此牢笼。
宇宙之外,仍是宇宙。永无尽头。
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素裹。勤快的妇人已在灶间忙碌,养家的汉子们顶着寒风踏入雪幕。怕冷的孩童和老人则蜷缩在温暖的炕头,睡意正浓。
也有不畏严寒的孩子在雪地里追逐嬉闹,雪球飞舞,雪人渐成,欢声刺破寂静。更有几位自诩勇者,扑通跳进刺骨的冰河,待爬上岸时,已是牙关打颤,唇色青紫,皮肤惨白得吓人。
温暖的客栈房间内,刻越羽深陷在厚实的被褥里,棉被拉高,遮住了半张脸,呼吸均匀悠长。他的身体无意识地又往暖处缩了缩,仿佛要将自己与窗外呼啸的风雪彻底隔绝。约定的时辰迫近,他却似浑然忘了要与那桃大师一战。
“越羽哥!醒醒!”江冰鉴的声音带着无奈。他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双手用力揉搓着刻越羽冰凉的脸颊,指节都发白了,“日头都高了!忘了今日之约?大台山,桃大师!”
刻越羽艰难地掀开眼皮,眼神迷蒙,一个巨大的哈欠随之而来,睡意浓得几乎化不开。“唔……”
他身侧的被子拱动,白荣天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头发乱得像草窝。他迷迷糊糊瞥了一眼,受惊似的“嗖”地缩了回去,下意识在刻越羽暖和的胸膛上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咕哝。
“谁啊……扰人清梦……”床尾传来金玉言含糊的抱怨。他挣扎坐起,茫然发现自己肚子上压着两条腿,胸口还硌着一只脚丫子。他嫌弃地皱眉,费力地把脚从胸口扒拉开,胡乱塞到自己胳肢窝下夹住,“江姐……行行好,困煞了……”他揉着眼,抹掉打哈欠挤出的泪花。
“去不去?越羽哥?”白荣天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江冰鉴看着眼前这三滩几乎要化进被褥的“泥”,额角青筋跳了跳。“看看你们!这约……到底还赴不赴?桃大师可不是等闲人物!”
刻越羽又合上眼,声音裹着浓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去……自然要去。不过,你且先去打个头阵。”他顿了顿,似乎在掐算,“嗯……我说个时辰,你那时准时到便是。我们……随后慢行。”
“慢行?”江冰鉴不解。
“熬鹰,懂么?”刻越羽的声音几不可闻,带着睡意的沙哑,“那老头枯坐冥想惯了,最怕心浮气躁。你先去,晾着他,熬他。待他心神不宁,焦躁不耐时……破绽自现。我们……自有计较。”话音未落,轻微的鼾声又起。白荣天和金玉言也默契地往被窝深处拱了拱,似要就此封印。
熬鹰?江冰鉴一怔。他确听父亲讲过草原上驯鹰的法子:不让吃,不让睡,只许站着,用无尽的疲惫与饥饿熬干野性,直至精神崩溃,彻底臣服。用这法子对付桃大师?江冰鉴看着重归沉寂的三团“被褥卷”,无奈摇头,心头却莫名一动……或许,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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