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路难？扁担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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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村的废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苏日背着用兽皮裹着的枣木扁担，腰间别着徐清给的玉牌，脚踝处缠着渗血的布条 —— 那是昨夜替王大爷上山采金疮药时被野猪拱的。他站在村口老槐树的残根前，望着剩下的七个村民，喉结滚动两下，憋出句：\"每月初一我会托商队带信，谁要是敢把眼泪当山泉喝，老子回来拿扁担抽屁股。\"

张铁牛捂着肚子笑出声：\"日哥你放心，等伤养好了我就带着虎娃们练棍，以后咱村人人都是 ' 伏牛 F4'，山贼见了直接喊爸爸。\" 苏日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用荷叶包着的烤野兔，往地上一丢：\"吃吧，长点肉才有力气吹牛。\" 转身时却偷偷把徐清给的半瓶金疮药塞进王大爷的草席底下。

通往苍梧县城的官道坑坑洼洼，苏日走了三天，裤脚沾满黄泥巴。第三天晌午，他在青牛坡遇见个穿得像开屏孔雀的胖子，正对着棵歪脖子树比心：\"亲爱的灵芝宝宝，快到爹爹怀里来～\" 走近才发现，树干上长着朵巴掌大的赤焰芝，正随着胖子的念叨左右摇晃，像在跳社会摇。

\"这位兄台，\" 苏日敲了敲扁担，\"你对着棵灵芝唱《征服》，它怕不是要连夜搬家？\" 胖子回头，脸上的胭脂粉扑簌簌往下掉：\"小友懂个锤子，这叫 ' 音律催灵术 '，本大仙可是苍梧县第一驯植师 ——\" 话没说完，赤焰芝突然喷出火粉，胖子嗷一嗓子跳起来，假发都烧着了。

苏日眼疾手快，扁担横扫打落燃烧的假发，顺手用兽皮袋里的水浇灭胖子头顶的火星。胖子摸着锃亮的光头欲哭无泪：\"完了完了，这下没法去招仙台骗... 呸，报名了，小友你赔我头发！\" 苏日挑眉：\"你这套路，该不会是想卖假开灵液给新手吧？\"

胖子瞬间绷直身子：\"胡说！本仙人名叫钱不亏，专营各类修仙辅助道具，童叟无欺 —— 比如这瓶 ' 筑基快乐水 '，只要九九八...\" 苏日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路边的灌木丛后：\"有人来了，二十七个，带着刀。\" 钱不亏脸色煞白：\"黑风寨的人？他们怎么会...\"

\"不是山贼。\" 苏日盯着逐渐逼近的青衫汉子，扁担在掌心转了个花，\"是苍梧县的捕快，不过腰间挂着黑风寨的狼牙坠。\" 为首捕快见行迹败露，拔刀怒吼：\"宰了他们！别让那小子活着到县城！\" 苏日将钱不亏往树后一推，枣木扁担迎着刀刃砸上去，发出闷响：\"躲好，别给老子添乱。\"

二十七个捕快呈半月形包抄，苏日却咧嘴笑了 —— 比起三天前那群山贼，这些人步法散乱，刀路虚浮，分明是拿钱办事的乌合之众。扁担扫中两人手腕，他突然想起张铁牛说的 \"伏牛三连砸\"，于是左脚踹腹，右肩撞胸，扁担尾端敲在后颈，三个捕快接连倒地，活像被收割的麦子。

\"我去！你这是开挂吧？\" 钱不亏从树后探出头，\"别人家修仙靠灵根，你靠物理超度啊？\" 苏日没空搭理，扁担舞得虎虎生风，突然感觉腰间一凉 —— 又有人用刀偷袭！他下意识侧身，刀刃划破衣料，在肋骨处留下血痕。\"草，玩阴的？\" 他眼中闪过狠色，扁担骤变招式，专往膝盖和手腕招呼，惨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