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无之镜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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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只是打开了更大的牢笼。\"他低声说道，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准备迎接真正的风暴吧，若雪。\"

林若雪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面对什么，我们一起。\"

远处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血色残阳依旧凝固在天际，仿佛时间从未流动过。但在那凝固的夕阳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

血色残阳的余晖在废弃钟楼上凝固成粘稠的琥珀，陆辰的指尖划过悬浮的“时间锚点卡”，混沌能量在卡牌表面勾勒出最后一道纹路。三层时间泡在他周围缓缓消散，露出时间回廊最核心的区域——

一座由无数破碎钟表齿轮堆砌而成的环形广场，中央悬浮着一张半透明的卡牌。它没有正反面之分，而是不断在“创世”与“终焉”两种形态间切换，卡面边缘流淌着银河般的光晕。

“时间本源卡牌……”陆辰低声呢喃，靴底碾碎了几片刻着日期的齿轮碎片。当他距离卡牌还有三步时，背面的铭文突然亮起猩红光芒：

**【第30次轮回者陆辰，你有两个选择——】**

**【1.吞噬时间本源，成为超脱轮回的时间之主，代价是林若雪永远失去灭世人格】**

**【2.摧毁时间回廊，两个世界的时间线合并为一，代价是所有轮回者意识消散】**

齿轮广场突然剧烈震颤，虚无之影从卡牌背面渗出黑色雾霭。这个曾操纵无数时间悖论的敌人此刻踉跄跪地，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与陆辰七分相似的下颌线。

“哥哥。”少年嗓音里带着哭腔，“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杀死……”

陆辰的混沌能量骤然凝固。记忆碎片如毒蛇撕咬神经——第17次轮回里他将匕首捅进对方心脏，第23次轮回用“因果逆乱卡”引爆其灵魂，而刚刚消散的时间泡中，他正计划着第30次诛杀。

“你是我……”

“第零次轮回的失败品。”虚无之影扯下面具，露出布满裂纹的脸，“原初意识把我们投进不同时间线做实验，你成了‘规则疫苗’，而我……”他触碰时间本源卡牌，卡面立刻浮现林若雪被锁链缠绕的虚影，“只是用来测试你底线的工具。”

齿轮广场开始崩塌，陆辰的“混沌基石”自动展开防御屏障。透过裂缝，他看见现实世界的林若雪正在用“救世之柄”刺穿自己的手掌——那是切断能量链接的代价，鲜血顺着卡牌纹路滴落在第八章破碎的镜面上。

“选第一条路，你就能永远保护她。”虚无之影的躯体逐渐透明，“但灭世人格是她对抗天道的关键，失去它，下次虚空入侵时……”

“第二条路会让所有轮回者消失。”陆辰突然打断他，“包括雾隐和那些被改造成卡牌的历史人物。”

少年笑了，裂纹蔓延到脖颈：“原来哥哥也会犹豫？那不如……”他猛地扑向时间本源卡牌，“我来帮你选！”

“混沌禁锢·终焉形态！”陆辰甩出三张灰色卡牌。这是他融合灭世与救世本源后创造的新规则，卡牌化作锁链缠住虚无之影的刹那，中央卡牌突然切换成纯黑色。

**【警告！检测到悖论行为】**

**【选择延迟将触发天道核心崩塌】**

林若雪的虚影在卡牌里发出惨叫，她的灭世人格正在被黑色卡面吞噬。陆辰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卡牌，左手却死死按住“生命基石”——那里沉睡着第十卷将出现的“希望守护卡牌”雏形。

“看来我们只是打开了更大的牢笼。”他苦笑着捏碎一枚齿轮，锋利的金属边缘割破手掌。鲜血滴在时间本源卡牌上时，整个回廊响起了第零次轮回者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