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世界一：校园友谊的裂痕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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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苏晚晚缩在上铺的帘子里，手机屏幕亮着沈清桐发来的消息：\"我们学校后街新开了家奶茶店，等你放假回来打卡！\"

她正要回复，下铺突然传来周雨彤的尖叫：\"你说什么？他当着全社团的面给你送花？\"

\"嘘——\"林晓薇压低声音，\"程璐睡着了吧？\"

苏晚晚熄灭屏幕，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面划出一道银线，像把锋利的手术刀，将寝室割裂成几个孤岛。

经过了高中所谓的友谊，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在意了，至少现在她在奔赴自己的热爱，同一个城市也还有人在意着她。

收到辩论社录取通知的那天，苏晚晚在公告栏前站了很久。赵明远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社员名单里。

\"同学，你要参加今晚的新生联谊吗？\"身后突然响起清朗的男声。

苏晚晚猛地转身，赵明远正抱着一摞资料站在三步之外。九月末的阳光穿过香樟树叶，在他肩头洒下细碎的光斑。

\"我...\"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还有课。\"

\"这样啊。\"赵明远笑了笑，\"那下次...\"话没说完就被跑来的女生打断。

\"明远学长！社长找你！\"穿JK制服的女生亲昵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说是要讨论校际联赛的事。\"

苏晚晚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三那年运动会上，赵明远给自己递矿泉水时的场景。那时他指尖的水珠落在她手背，凉得像此刻穿过走廊的风。

联谊会当晚，苏晚晚还是去了。她站在礼堂最后排的阴影里，看着赵明远被众人簇拥在中央。他身边坐着个穿酒红色连衣裙的学姐，栗色卷发像海藻般垂在腰间。

\"那是新闻系的顾安然学姐。\"不知何时出现的程璐凑过来，\"听说她和赵学长...\"

震耳欲聋的音乐吞没了后半句话。苏晚晚看着顾安然笑着往赵明远耳边说了什么，后者微微偏头，侧脸轮廓在镭射灯下忽明忽暗。

\"我去下洗手间。\"她转身时撞到端着饮料的服务生，冰镇柠檬水泼在白色衬衫上，凉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

更衣室里，苏晚晚用纸巾机械地擦拭着水渍。手机突然震动，是方念发来的语音：\"晚晚，我学校有交换生名额，我通过了，国庆节的时候我们聚一聚吧...\"

\"同学需要帮忙吗？\"隔间外传来顾安然的声音。

苏晚晚僵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酒红色裙摆扫过门缝，顾安然倚在门边递来吹风机：\"用这个吧，湿着容易感冒。\"

\"谢谢学姐。\"她接过时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你是明远的高中同学吧？\"顾安然突然说，\"他手机屏保是毕业合照，我见过你。\"

吹风机的轰鸣声中，苏晚晚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那些刻意压制的记忆突然翻涌而上：百日誓师时他帮她调整的绶带，晚自习后路灯下重叠的影子，还有升学宴那晚他送的书...

\"只是普通同学。\"她假装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