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世界一：校园友谊的裂痕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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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计划了一周！\"张可欣气呼呼地瞪着沈清桐，\"你们怎么知道的？\"

\"宿舍登记表。\"何沐晴推了推眼镜，\"出生日期那栏很明显。\"

天台突然变得拥挤而热闹。林悦硬是把大蛋糕挤到小蛋糕旁边，张可欣给每个人发卡通头饰，连赵明远都被扣上了一对猫耳朵。苏晚晚站在中间，看着烛光映照下的七张面孔——文科生与理科生，旧友与新知，像两条交汇的河流在她十八岁这天融为一体。

\"快许愿！\"林悦催促道。

苏晚晚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她听见了更多声音：沈清桐和赵明远讨论某道数学题的低声细语，张可欣嘲笑林悦把奶油蹭到鼻子上的笑声，陈雨晴和何沐晴关于高考作文命题的严肃讨论，还有方念轻轻哼唱的生日歌尾声。

她吹灭蜡烛时，夜空中的第一颗星星刚好亮起。

高考前一天的晚自习，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苏晚晚做完最后一道模拟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四十，距离放学还有二十分钟。

班主任李老师突然走上讲台：\"同学们，停一下笔。\"

所有人都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

\"明天就是高考了。\"李老师的声音有些哽咽，\"今晚不做题了，我们...聊聊天吧。\"

教室里一片哗然。有人小声啜泣，有人开始传同学录，还有几个男生偷偷抹眼睛。苏晚晚转头看向窗外，月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放学铃响起时，赵明远递给她一个信封：\"考完再看。\"

307室今晚格外安静。沈清桐破天荒地没有刷题，而是躺在床上听轻音乐；何沐晴在整理文具，把每一支笔都检查了三遍；方念则对着全家福发呆，照片上的父母笑得比她还紧张。

\"我出去一下。\"苏晚晚突然说。

老宿舍楼的灯光温暖而熟悉。推开215室的门，她看见张可欣正和林悦打扑克，陈雨晴则对着墙上的地图发呆。

\"晚晚！\"张可欣跳起来抱住她，\"我们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林悦晃了晃手里的牌：\"抽一张？\"

苏晚晚抽到的牌上写着：\"说出一个你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像一汪浅浅的水洼。

\"高一那年，\"苏晚晚轻声说，\"我其实知道龙煜宸喜欢徐雅。\"她停顿了一下，\"体育课那次偶遇，我看见他们牵着手从实验楼后面走出来。\"

张可欣倒吸一口凉气。林悦的扑克牌散落一地。

\"但我假装不知道，因为...\"苏晚晚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那样你们就会一直帮我出主意，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玩了。\"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陈雨晴突然走过来，轻轻抱住了她：\"我们早就知道了。\"

\"什么？\"

\"龙煜宸和徐雅的事。\"林悦捡起扑克牌，\"我们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月光在四人中间流淌，照亮了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温柔谎言。苏晚晚突然明白，原来她们一直在互相保护，用各自笨拙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