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碎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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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暴中传来的嘶吼声震得林南耳膜生疼，他下意识将白小小护得更紧。狐妖少女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比平时更加灼热——那是妖力紊乱的征兆。

\"你的伤......\"林南低头查看白小小前爪上的剑伤，三道幽蓝的剑气痕迹仍在渗血。

白小小甩了甩尾巴，强撑着站直：\"区区人族修士的剑气......\"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银色的妖血。

林南掌心妖尊令的金光忽明忽暗，与远处封印核心处传来的波动产生共鸣。他抬头望向沙暴中心——那里本该是林天大阵最稳固的阵眼，此刻却隐约可见蛛网般的裂痕在虚空中蔓延。

\"不对劲。\"林南眯起眼睛，\"封印不该这么脆弱。\"

\"因为有人在破坏它。\"白小小突然压低声音，狐耳警惕地竖起，\"看那边！\"

沙尘稍散的间隙，林南看到黑煞的身影一闪而过。虎妖王正将某种暗红色的晶体嵌入地面，每嵌入一块，封印的裂痕就扩大一分。

\"血煞晶！\"白小小倒吸一口冷气，\"那是用妖族精血炼制的邪物，能腐蚀任何封印。\"

联军营地已经乱作一团。人族修士与妖族战士被突如其来的沙暴分割，彼此戒备。更远处，秦无炎正冷眼旁观这一切，玄阴剑在他手中泛着不祥的蓝光。

\"我们必须阻止黑煞！\"林南刚要起身，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回。

白小小的爪子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等等！你看——\"

封印核心处的裂痕突然扩大，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隐约浮现出一对巨大的金色竖瞳，冰冷地俯视着下方众生。

\"妖尊......\"林南感到妖尊令在掌心剧烈震颤，仿佛要挣脱他的控制。一股古老而狂暴的意识试图侵入他的脑海，他咬紧牙关抵抗着。

白小小突然化作人形，双手结印按在林南背上。纯净的狐族妖力注入他体内，暂时隔绝了那股侵蚀。

\"坚持住！\"她的声音在风沙中几乎听不清，\"别让它控制你！\"

林南额头渗出冷汗，但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反手握住白小小的手腕：\"我们得先稳住联军！\"

两人艰难地向营地移动。途中，林南看到一名丹鼎门弟子正与狼妖对峙，双方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住手！\"林南冲上前，妖尊令的金光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界线，\"黑煞在破坏封印，我们必须联手阻止他！\"

狼妖龇牙低吼：\"人族不可信！\"

\"妖族也一样！\"丹鼎门弟子握紧了药铲。

白小小突然闪到两人中间，狐尾如旗帜般展开：\"看看那边！\"她指向封印核心，\"等妖尊完全苏醒，我们都得死！\"

争执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裂缝从封印处延伸过来，所过之处沙石尽数化为齑粉。

\"小心！\"林南拉着两人急退，裂缝在他们脚前险险停住。

营地中央，秦无炎的声音通过扩音法术传遍全场：\"诸位都看到了！妖族背信弃义，企图释放妖尊！我提议——立即启动'灭妖大阵'，趁封印未破，一举歼灭所有妖族！\"

\"胡说八道！\"白小小气得狐耳直立，\"明明是黑煞在搞鬼！\"

但恐慌已经蔓延。人族修士开始集结，各种法器对准了妖族阵营。妖族也不甘示弱，妖力在体表凝聚成护甲。

林南冲到两军之间，高举妖尊令：\"都住手！这是黑煞的阴谋！他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金光从他掌心扩散，暂时镇住了躁动的人群。

秦无炎冷笑：\"林南，你果然已经投靠妖族。难怪能获得妖尊令——想必是出卖了人族机密吧？\"

\"你——\"林南正要反驳，地面再次剧烈震动。这次比之前更加强烈，所有人都站立不稳。

封印核心处的光柱突然扩大数倍，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千年了......终于......\"

\"来不及了！\"白小小脸色煞白，\"妖尊的意识已经部分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