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背叛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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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小的爪子深深嵌入林南的手腕，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祭坛的古老符文上。林南没有抽手，任由那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祭坛中央，九根刻满妖纹的石柱在血色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锁链缠绕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父亲......\"白小小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利刃刺进林南的心脏。

林南一把拉住想要冲出去的白小小：\"等等！周围全是黑煞的守卫！\"

就在这时，祭坛中央的囚徒突然抬起头。那双与白小小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睛穿过黑暗，准确地锁定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林南感到妖尊令在怀中突然发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波动从祭坛方向传来。

\"他感应到我们了。\"白小小的狐耳微微颤动，\"父亲在用最后的力量......\"

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的虎妖守卫齐刷刷转向他们藏身的石柱。林南暗叫不好，一把搂住白小小的腰肢，借着妖尊令突然爆发的金光向后跃去。三道利爪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在石柱上留下深深的沟壑。

\"人族的小崽子！\"为首的虎妖怒吼，\"黑煞大人说得没错，果然有老鼠溜进来了！\"

林南落地时一个翻滚，顺势抽出腰间短刀。刀锋上缠绕的金色妖力让扑来的虎妖迟疑了一瞬，就这一瞬，白小小已化作一道白影掠过，利爪划过那虎妖的咽喉。

\"走！\"林南抓住白小小的手，向祭坛外围冲去。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怒吼，更多的虎妖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刚冲出祭坛范围，迎面撞上了一队巡逻的狼骑兵。林南正要迎战，为首的狼妖却突然低吼一声：\"是公主殿下！快掩护他们！\"

白小小一愣：\"苍狼叔叔？\"

那灰毛狼妖没有多言，一挥手，身后的狼骑兵立刻分成两列，为他们让出一条路。\"黑煞已经背叛了古老的盟约，\"苍狼压低声音，\"带着你父亲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林南看到苍狼眼中决绝的神色，知道这是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他刚要道谢，祭坛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黑煞察觉到了异常。

\"没时间了！\"苍狼推了他们一把，\"往东走，我的亲卫会在峡谷接应你们！\"

林南拉着白小小冲入密林，身后很快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白小小的指甲再次掐进他的肉里，但这次林南知道，她掐的是自己的掌心。

\"你父亲还活着......\"林南喘息着说，\"这是好事。\"

白小小没有回答，只是奔跑的速度更快了。林南能感觉到她体内紊乱的妖力波动，知道她正处于崩溃边缘。当他们终于冲出密林，来到约定汇合的峡谷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满地狼妖尸体。

\"陷阱......\"林南心头一紧，刚要转身，四周岩石后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火光中，秦无炎一袭白衣胜雪，负手而立。

\"真是感人的重逢。\"太子殿下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林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愚蠢，居然为了一个妖女深入敌营。\"

林南将白小小护在身后，妖尊令在胸前发烫：\"秦无炎，你与黑煞勾结？\"

\"勾结？\"秦无炎轻笑，\"我只是在利用那些畜生罢了。等妖尊复苏，人族在灭顶之灾前自然会团结在我的旗帜下。\"他优雅地抬手，身后的青云剑宗弟子立刻结成剑阵，\"现在，交出妖尊令和那只狐狸，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林南感到白小小在身后微微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他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等会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

\"不。\"白小小突然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这次我们一起。\"

她话音刚落，峡谷两侧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林南抬头，看到玄机子带着丹鼎门弟子从左侧山道现身，而右侧则是苍狼率领的残余狼骑兵。

\"太子殿下好大的阵仗。\"玄机子笑眯眯地说，手中拂尘轻摆，\"老道恰巧路过，不介意凑个热闹吧？\"

秦无炎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玄机子，你也要背叛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