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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子龙!”

命令出口的瞬间,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回落到案几的舆图上。那滴落在“长沙”二字上的血珠,并未完全凝固。浓稠的血液正沿着墨线的细微缝隙,顽强地、缓慢地向下渗透、浸润。在血痕的边缘,墨炭书写的“长沙”二字下方,那个我心中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黄忠——的墨迹,正被这暗红的血水一点点洇染、覆盖。

血痕如同活物,正悄无声息地,渗入那尚未谋面的老将的姓名之中。

帐帘再次被掀开,带进更猛烈的夜风和浓重的江雾。赵云的身影如同标枪般立在门口,银甲在松明微光下泛着冷硬的寒芒。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抱拳,沉声应诺:“末将在!”那声音沉稳如磐石,瞬间压下了帐内所有的躁动与不安。

我的目光钉在地图那抹刺眼的血痕上,它已彻底吞噬了“黄忠”二字最后的墨迹边缘。金旋冰冷的拒斥,孔明凝重的沉默,云长的不甘,翼德的躁动,还有这荆州大地上无数未驯的刀兵与桀骜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滴血中纠缠、发酵。

“点兵。” 声音从我喉间滚出,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却带着一种被血与火淬炼过的、不容置疑的沉铁般的分量,“随我去江陵。”

没有“借”,没有“讨”,只有赤裸裸的“去”。去踏平,去征服,去用铁与血,在这借来的染血棋枰上,刻下我刘备的名字!

赵云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出鞘的利刃:“诺!” 他转身的动作带起一股锐风,帐帘落下又掀起,他挺拔的身影已融入帐外翻涌的黑暗与浓雾。

帐内重新只剩下我和孔明,以及那幅被血污浸染的舆图。松明火苗似乎被赵云带起的风压得矮了一瞬,随即又顽强地向上窜起,发出更响亮的噼啪声,将我们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拖曳在地面上,扭曲,晃动。

孔明终于缓缓抬起了搁在膝上的羽扇。他没有看我,目光沉静地落在舆图上那朵已然凝固、颜色变得暗沉的血梅上。羽扇的翎毛尖端,极其轻微地拂过“长沙”二字旁边代表零陵、桂阳、武陵的小旗,动作轻巧得如同拂去尘埃。

“金旋竖子,不识天命,螳臂当车。” 他开口,声音清朗依旧,却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带着彻骨的寒意,“江陵四战之地,得其城,则南郡门户洞开,五郡血脉贯通。” 他羽扇的轨迹最终停在了江陵的位置,虚虚一点,如同将军落子,“主公此去,非为泄愤,乃为立威。立威于荆襄,慑服于不臣。”

他的话语条分缕析,将一场迫在眉睫的流血冲突,瞬间提升到棋局战略的高度。立威。慑服。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荆州这盘乱棋的关窍上。可那“长沙”二字上凝固的血痕,依旧刺目。

“军师所言极是。” 我应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目光从地图上抬起,投向孔明。松明跳跃的火光在他清癯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使得他那份惯有的从容此刻看去,竟有几分莫测的深沉。他羽扇轻摇,仿佛方才点破江陵要害的杀伐之语,不过是闲庭信步时的随口感叹。

帐外,夜风更疾,隐隐传来兵甲碰撞的铿锵之声,战马压抑的嘶鸣,还有士卒低沉而有序的口令——那是子龙在点兵!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皮革味道的杀伐之气,正透过厚厚的帐帘,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与帐内松明的烟气、地图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血脉贲张又心神紧绷的独特气息。

这气息,便是荆州棋局真正的味道。

我最后看了一眼舆图。那滴血,已经深深渗入皮纸的纹理,将“长沙”与“黄忠”牢牢粘合在一起,颜色暗红发黑,像一块永不愈合的痂。它无声地提醒着,这盘棋的每一寸土地,都需用血来温养,用骨来奠基。

不再言语。我猛地转身,沉重的甲叶撞击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哗啦声响。大步走向帐帘,厚重的帘幕被一把掀开!

浓烈如墨的夜雾和凛冽刺骨的江风瞬间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帐外,火把的光龙已经蜿蜒亮起,在翻涌的雾气中扭曲、跳跃,照亮了一张张沉默而坚毅的面孔,一杆杆如林耸立的戈矛。冰冷的铁甲反射着跳跃的火光,汇聚成一片肃杀的寒芒之海。赵云银甲白马,静立阵前,如同一柄出鞘待饮血的绝世神兵,在火光与雾气的交织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

夜风卷着浓雾和江水的腥气,灌满口鼻,也彻底吹散了帐内最后一丝犹豫。我翻身上马,粗糙的马缰勒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驾!”

马蹄声,甲胄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瞬间撕裂了沉重的夜幕,汇成一股钢铁的洪流,向着被浓雾笼罩的、箭矢森然的江陵城方向,轰然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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