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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脸朝下趴在那张被粘稠黑血浸透的搓澡床上,身体却在极其不自然地、小幅度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那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最恐怖的是他的后背!那片原本只是狰狞的靛青色刺青,此刻如同被投入滚烫开水的活物,剧烈地蠕动、翻腾起来!刀山在起伏,血池在沸腾,那些扭曲哀嚎的恶鬼形象疯狂地扭曲、变形,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从二维的图画变成三维的实体!刺青的颜色变得幽深发黑,线条如同烧红的烙铁,在青灰色的皮肤下灼灼燃烧。一股比血腥味更加浓烈、更加纯粹的腐臭气息,如同实质的毒雾,从那不断抽搐的躯体上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澡堂里所有的味道。
就在张德全被这恐怖景象钉在原地,几乎无法呼吸的瞬间——
“噗…噗噗……”
几声粘稠的液体涌动声响起。
壮汉的鼻孔、嘴角、眼角……所有先前流出暗红粘血的地方,再次开始涌动。但这一次,涌出的不再是单纯的血液,而是混杂着更加污秽、更加粘稠的黑色淤泥!那黑泥如同具有生命,缓慢而执拗地从他的七窍中挤出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滑腻感。它们汇聚在壮汉的下巴、脸颊,滴落在他身下那片粘稠的血泊里。
就在这不断涌出的、污秽的黑泥和粘稠黑血混合物中,一个小小的、颜色突兀的东西,被一股黑泥托着,从壮汉微张的嘴角缓缓“吐”了出来。
那东西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已经被腐蚀得有些模糊,颜色是廉价塑料特有的、褪色后的暗红。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被简化得几乎只剩轮廓的弥勒佛形象,佛像肚子那里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佛像顶端,穿着一个同样褪色发黑、极其细小的塑料圆环。
张德全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血池的翻涌,受害者的惨叫,黑泥蠕动的窸窣……一切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擂击,发出“咚!咚!咚!”的巨响,震得他耳膜生疼,震得他浑身每一寸骨头都在嗡鸣。
那枚廉价、褪色、沾满污秽黑泥的塑料护身符……他认得!化成灰他也认得!
那是三年前,儿子小石头过八岁生日那天,他带着儿子在庙会地摊上买的。小石头当时高兴得不得了,用脏兮兮的小手攥得紧紧的,说是能保佑他。他亲手给儿子戴在脖子上,那细细的红色塑料绳,还勒在儿子细嫩脖颈上的触感……他至今还记得!
后来……后来小石头淹死在蓄水池里,打捞上来时,脖子上空空如也。他以为是被水冲走了,或者沉在池底的淤泥里了……怎么会……怎么会从这个陌生壮汉嘴里吐出来?!
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灵魂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张德全。他忘记了爬行,忘记了剧痛,只是死死地、如同被魇住般,盯着那枚漂浮在粘稠黑血和污秽黑泥混合物中的小小护身符。那暗红的塑料,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就在这时,那摊汇聚在壮汉身下、浸透了护身符的粘稠黑血,水面诡异地静止了。水面如同最劣质的、布满划痕的黑色镜面,倒映着澡堂顶部那疯狂闪烁的昏黄灯泡扭曲的光影。
光影晃动、凝聚……
血泊的水面上,缓缓浮现出一张脸。
一张属于孩童的脸。
皮肤是长时间浸泡后的、肿胀惨白的死灰色,嘴唇发紫,紧紧抿着。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额头上,往下淌着浑浊的水珠。最让张德全魂飞魄散的是那双眼睛——空洞,毫无生气,像两颗蒙着水汽的、冰冷的黑色玻璃珠,却又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孩童的纯真,只有一种沉淀了三年冰冷河水的、无边无际的怨毒和绝望!
那是小石头!是他儿子溺亡时的脸!清晰地倒映在这片由污血和黑泥构成的“镜面”之上!
血泊微微荡漾,那张倒映着的、死寂而怨毒的小脸,嘴唇无声地开合起来。一个声音,尖细、冰冷,带着孩童的腔调,却浸透了来自黄泉的湿寒,并非从空气中传来,而是直接钻进张德全的颅骨深处,在他的脑髓里幽幽回荡:
“爹……”
“你埋在地下的那些‘罪孽’……”
“把我也……”
“变成它们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淬了寒毒的冰锥,狠狠凿在张德全的灵魂上。他猛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地倒抽着冷气,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埋下的罪孽……那些被他用铜盆接住、深埋在后院泥土下的污秽黑泥……那些他以为被封印、被消解的客人前世的“孽”……
难道……难道正是这些东西,污染了蓄水池?正是这些东西,缠住了他戏水的儿子,把他拖进了冰冷的黑暗?甚至……甚至将他纯洁的儿子,也拖入了这污秽黑泥的深渊,变成了这血池地狱里徘徊的怨灵之一?!
“不……不是的……爹不是……”张德全破碎地呢喃着,浑浊的老泪混着鼻涕和嘴角渗出的血丝,失控地涌出。巨大的悔恨和灭顶的绝望如同两只巨手,将他残存的心智彻底撕碎。他挣扎着想伸出手,想去触碰那血泊中的倒影,想去抓住那枚小小的、沾满污秽的护身符。
就在他指尖颤抖着,即将触碰到那粘稠血水的边缘时——
“呃……嗬……”
趴伏在搓澡床上的壮汉,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怪异、如同破旧风箱强行拉动的嘶鸣。他布满刺青、剧烈蠕动的后背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张被拉满到极限、即将崩断的硬弓!皮肤下那些幽深发黑的刺青线条疯狂地鼓胀、扭曲,仿佛无数条粗大的黑蛇在他皮下游走,随时要破体而出!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皮肉撕裂声!
壮汉后背那幅百鬼夜行刺青图的中心,那片描绘着翻腾血池的区域,皮肤如同劣质的布帛般猛地向两侧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没有鲜血喷涌,只有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黑泥,如同溃堤的黑色洪流,汹涌地从中喷溅出来!
而在那撕裂的皮肉和喷涌的黑泥深处,一只小小的、完全由污秽粘稠黑泥构成的手,猛地伸了出来!
那只泥手只有孩童大小,五指却扭曲细长得如同鬼爪,指甲尖锐漆黑,正死死抠住撕裂的皮肉边缘,带着一种要将这具躯壳彻底撕碎的蛮力!
紧接着,一颗同样由蠕动黑泥构成的、湿漉漉的小小头颅,顶着几缕如同水草般的污秽痕迹,挣扎着从那撕裂的血肉洞口里,缓缓地……探了出来!
## 终章:活埋
那只从壮汉撕裂后背探出的黑泥小手,五指扭曲如枯枝,指甲漆黑尖锐,死死抠着翻卷的血肉边缘。它猛地发力,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皮肉撕裂声和粘稠黑泥的涌动声,一颗同样由蠕动黑泥构成的、湿漉漉的小小头颅,彻底钻了出来!
那颗头,依稀能辨出孩童的轮廓,却完全由不断滴落污秽粘液的淤泥构成。几缕如同浸透污水的烂水草般的黑色痕迹,紧贴在泥泞的额头上。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代替了眼睛,一张不断淌下黑泥的、咧开的豁口代替了嘴。一股比尸体腐烂更浓烈百倍的、混合着河底万年淤积腥臭与浓烈血腥的恶息,如同实质的毒瘴,从那小小的、污秽的泥塑头颅上猛烈地散发出来,瞬间灌满了张德全的口鼻,呛得他心肺欲裂。
“呃…嗬嗬…”这泥塑的小鬼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如同溺水者垂死挣扎的嘶鸣。它那双深不见底的漩涡“眼睛”,直勾勾地“钉”在瘫倒在地、魂飞魄散的张德全脸上。一种冻结灵魂的怨毒和冰冷,如同无数根无形的冰针,瞬间刺穿了张德全的瞳孔,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脑髓深处!
那眼神!那被冰冷河水浸泡了三年、被污秽淤泥侵蚀了三年、被父亲亲手“埋葬”的罪孽扭曲了三年的眼神!没有孩童的纯真,没有对父亲的依恋,只剩下被拖入地狱最底层的、无边无际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怨毒!
“爹……!”
一声尖利、扭曲、带着无尽湿寒与怨毒的嘶鸣,并非从空气中传来,而是直接在张德全的颅骨里炸开!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寒毒的冰锥,狠狠凿击着他仅存的意识。
“你埋的……都还给你!”
泥塑小鬼猛地发力!它那小小的、完全由粘稠黑泥构成的身体,如同离弦的污秽之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从壮汉后背那巨大的血肉豁口中彻底挣脱出来!包裹着它的粘稠黑泥如同活物般,瞬间裹住了壮汉那瘫软如破布袋的庞大身躯,疯狂地向内渗透、吞噬!
“噗嗤…咕噜噜…”
令人头皮炸裂的血肉溶解声、骨骼被碾碎的脆响、以及粘稠液体被搅动的闷响,混杂在一起,从那团剧烈蠕动、不断塌缩的黑泥中传出。壮汉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污秽的黑泥溶解、吞噬,成为它的一部分!仅仅几个呼吸,原地只剩下一滩不断冒着气泡、如同沸腾沥青般的巨大黑泥潭!那枚小小的、褪色的塑料护身符,被翻滚的黑泥彻底吞没,消失无踪。
泥潭中央,那泥塑的小鬼悬浮着,身体在疯狂地吸收、膨胀!它吸收了壮汉的血肉,吸收了澡堂里弥漫的浓烈死气和怨念,吸收了那些被吞噬者临死前的极致恐惧!它小小的身体如同吹胀的气球般急速变大、变形!粘稠的黑泥翻滚着,凝聚出更加粗壮扭曲的肢体,头颅变得更大,那两个代表眼睛的漩涡深得如同连接着九幽地狱,咧开的泥泞巨口里,隐约可见无数细小、尖锐、由黑泥构成的利齿!
转瞬间,一个比原先壮汉更加庞大、更加畸形、完全由蠕动污秽黑泥构成的恐怖巨物,矗立在张德全面前!它几乎顶到了澡堂低矮的天花板,庞大的阴影将张德全完全笼罩。粘稠的黑泥不断从它身上滴落,在地面积聚成一片不断扩大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沼泽。它那巨大的、漩涡般的“眼睛”死死锁定了地上渺小如蝼蚁的张德全。
“嗬——!!!”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无数痛苦哀嚎与怨毒诅咒的咆哮,从它咧开的巨口中爆发出来!如同地狱万鬼齐嚎!狂暴的音浪裹挟着浓烈的腥风,狠狠撞在张德全身上,几乎将他掀翻。澡堂里残存的几盏昏黄灯泡“砰砰砰”接连炸裂,碎片四溅!整个空间彻底陷入一片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只有那巨大的黑泥怪物本身,散发着一种污秽的、吞噬光线的幽暗微光。
张德全的意志在这一声咆哮中彻底崩断了。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残存的理智和求生的本能。他像一只被天敌盯上的虫子,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逃!
“啊——!”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绝望的惨叫,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双手双脚并用,不顾一切地朝着记忆中入口的方向疯狂爬去!受伤的左脚踝每一次拖动,都传来骨头碎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阴寒,但他浑然不觉。粗糙冰冷的瓷砖摩擦着胸腹和膝盖的皮肤,瞬间血肉模糊,混合着地上的污水和粘稠的血迹,火辣辣地疼。他像一条被剥了皮的蛇,在冰冷的地狱里亡命扭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污秽的血痕。
然而,他的速度在这由污秽怨念凝聚的庞然巨物面前,慢得如同蜗牛。
那巨大的黑泥怪物只是微微俯身,一条由粘稠黑泥构成的、粗壮如巨蟒的手臂,带着令人窒息的腥风,猛地向前一探!速度之快,在黑暗中只留下一道扭曲的残影!
冰冷!
比蓄水池底的淤泥还要冰冷百倍!比三年前那个雨夜刺骨的河水还要冰冷千倍!
那完全由污秽黑泥构成的巨爪,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恶意和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一把攥住了张德全正在疯狂爬行的右腿脚踝!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张德全的脚踝如同被万吨水压机碾过,瞬间扭曲变形!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席卷全身!他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几乎撕裂声带的惨嚎,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那巨爪攥着他断裂的脚踝,如同捏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开始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向后拖拽!
力量!绝对的力量!
张德全的双手徒劳地在湿滑冰冷的地砖上抓挠,指甲在釉面上崩裂、翻卷,留下十道混合着污泥和自身鲜血的绝望抓痕,却无法延缓被拖向深渊的速度哪怕一瞬!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他胸腹和腿部的皮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所过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被拖向的,正是澡堂后门的方向!那扇通往后面院子的、被水汽常年浸得发胀、颜色深沉的厚重木门!
“轰隆!”
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木门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击中,瞬间向内爆裂开来!碎裂的木屑混合着铁锈和灰尘四散飞溅!门外,是后院那片熟悉的、堆满杂物、覆盖着肮脏积雪的空地。空地中央,正是那个巨大的、用水泥砌成的、深不见底的蓄水池!池口黑洞洞的,如同巨兽张开的大口,散发着冰冷潮湿的水汽和一股若有若无的、仿佛沉积了多年的水腥与泥土混合的陈旧气息。
三年前,他儿子小石头,就是淹死在这里!
那巨大的黑泥怪物攥着张德全,将他拖过门槛,拖过冰冷肮脏的雪地,径直拖向那个吞噬了他儿子的黑洞洞的池口!张德全断裂的脚踝被巨爪死死攥着,剧痛和冰冷的阴寒几乎让他昏厥,但一种比死亡更深的恐惧死死攫住了他——他知道了!他知道这怪物要做什么!
“不——!放开我!小石头!我是爹啊!!”他声嘶力竭地哭嚎着,破碎的声音在寒冷的夜风中显得无比凄厉绝望。他拼命扭动着身体,仅存的左手不顾一切地去抓挠、捶打那冰冷滑腻、如同万年寒冰般的黑泥巨爪,却只换来手指被刺骨的阴寒冻得麻木,被粗糙的黑泥棱角割破。鲜血滴落在肮脏的雪地上,迅速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珠。
怪物对父亲的哭嚎置若罔闻。它庞大的身躯堵在碎裂的后门口,澡堂内血池地狱的暗红微光勾勒出它恐怖的轮廓。它那双深不见底的漩涡“眼睛”,只是冷漠地、带着无尽怨毒地“注视”着徒劳挣扎的父亲。攥着张德全脚踝的巨爪,坚定地、不容抗拒地将他拖向池口边缘。
冰冷的池水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淤泥和水藻的腐败气味。池口的边缘冰冷坚硬。
张德全的半个身体已经被悬空提在蓄水池黑洞洞的入口上方!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散发着寒气的黑暗!他低头,只能看到自己身体投下的、被后方怪物幽暗微光拉长的、扭曲变形的影子,在下方漆黑的水面上微微晃动。那水面像一块巨大、冰冷的黑色镜面,倒映着他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倒映着他身后那庞大、蠕动、散发着污秽微光的黑泥巨影!
“爹……”
那个冰冷、怨毒、直接在他脑髓深处响起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平静。
“你埋的那些……”
“该还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攥着他脚踝的黑泥巨爪猛地松开!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张德全!他断裂的脚踝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朝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直坠下去!
“啊——!!!”
他最后的、充满极致恐惧和不甘的惨嚎,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就被冰冷的池水无情地灌满!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在寂静的后院显得格外沉闷。
冰冷!刺骨的冰冷瞬间包裹了全身,远比澡堂里那血池的寒意更甚百倍!那是沉积了无数个寒冬、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水!池水带着浓烈的淤泥腥气和陈腐的水藻味,疯狂地涌进他的口鼻,呛进肺里,带来火烧般的剧痛和窒息感。
他本能地挣扎,胡乱地蹬踹,断裂的脚踝传来钻心的痛楚。浑浊的池水刺激得他睁不开眼,只有一片绝望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身体在急速下沉,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就在他意识即将被冰冷和窒息彻底吞噬的瞬间,他下沉的身体猛地撞到了池底!
不是坚硬的池底水泥,而是……粘稠、深厚、如同活物般蠕动着的……淤泥!
冰冷滑腻的触感瞬间包裹了他。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淤泥深处,有东西!无数冰冷、滑腻、带着细小吸盘或尖锐指甲的东西,从四面八方伸了过来!像无数条饥渴的水蛭,又像是无数只溺毙者的鬼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脚踝、腰肢、脖颈!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将他彻底拖入永恒黑暗的蛮力!
“唔…咕噜噜……”张德全最后的意识被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他徒劳地扭动着,浑浊的池水裹挟着腐烂的水草灌入他的喉咙。身体被无数冰冷滑腻的“手”死死按在池底粘稠深厚的淤泥里,动弹不得。沉重的、饱含水分的淤泥开始覆盖上来,挤压着他的口鼻,堵塞他的耳朵,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
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瞬,一个冰冷、怨毒、却又带着一丝孩童般扭曲哭腔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厚厚的淤泥和水层,幽幽地、清晰地钻进他即将熄灭的意识深处:
“爹……”
“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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